坚持了一下午的王老太太,此时终于忍不住了,跪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儿啊,你一定要挺住,就算是你瘸了残了,娘也能照顾你,你可不能跟你那死鬼爹一样,说走就走了,连句话都不给我留。
要是你走了,那娘也就拿把刀抹了脖子,跟着你去。”
那悲痛哀嚎的声音,让屋子里陪着一起照顾的女同志,跟着乌泱泱的哭成了一片。
霍建国的眼角也流出了一滴眼泪,他没让人看见,抬手的迅速的擦了去。
然后像是做了某种巨大的决定一般,神色沉重的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谢立。”霍建国刚退出房门大喊了一声。
谢立从早上巡逻到救援,再到照顾李渊,一天就没停下来过。
他瘫着身子坐在雪地里,听到了霍建国的声音却是立马站了起来,大声回应了一个:
“到。”
“去,把苏眉叫过来。”霍建国吩咐道。
谢立闻言不禁皱眉:“师长,你喊那胖.......喊嫂子过来干嘛?”
霍建国只回了四个字:“执行命令。”
他看病不收钱,只收一些上山采药的药材钱,可以说苏悬壶是一位实打实的仁医,是附近所有村子都尊崇的老郎中。
当初霍建国的父母,也是碍于苏悬壶在当地的威望,才会劝霍建国娶了苏眉为妻。
也会忍不住的想起,她在厨房里背药方的时候,那流利的语气。
还有说到要给李渊看病的时候,她脸上以前从未见过的自信和执着。
外面天寒地冻,有人在院子里烧了火烤,霍建国却独自站在院门外面,让自己置身于寒冷里。
苏眉的爷爷叫苏悬壶,他可不是一般的乡下走脚大夫,而是实打实学过的正派中医,早年间他在镇上开过医馆。
后来有相关的政策下来,不允许私人开设店铺,苏悬壶才被迫关掉医馆。
只是医馆虽然关了,苏悬壶的医术和名声还是在外,他回到了乡下做起了走脚郎中,远远近近的人还是会去找他看病。
渐渐的又烧得睡了过去。
王老太太一会抹眼泪,一会又坚强的拿湿毛巾给李渊擦身子降温。
她就李渊这么一个儿子,丈夫多年前早逝,母子俩相依为命,李渊又没有家室,老太太即使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