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辽国冬日粮草不足,此次与汉合兵,必是借了汉地的粮草,想来不足以维持大军持久所需,臣便猜想对方可能是想探我虚实。”
“朕登基已经数月,若是辽国想趁机攻打大周,必会在父皇驾崩之时动手,几月不曾进犯,待到现在才来,朕比较认同赵检校的说法。那便先核实军情真假,再派两路先锋御敌,另点一员大将领大军直入汉地。”
众人皆抛却刚刚的分歧,开始各自行事。边城距汴京不远,三两日便可传回消息,柴宗训便想着,假设赵匡胤不曾搞一些小动作,汉辽合兵南侵确有其事,自己倒是有几个适合领兵出征的人选,当然除了赵匡胤。
待到文武百官向柴宗训拜年后,宫里的宴会便开始了,有许多教坊司的人前来表演歌舞杂剧等。
苏轼曾写过正旦国宴的大致流程,“酒阑金殿,既均湛露之恩;漏减铜壶,曲尽风流之妙。望彤墀而申祝,整翠袖以言归。再拜天阶,相将好去。”
此时离先帝驾崩还不足一年,一切流程都简化了,便是柴宗训自己的生日,宫中也没有大规模庆祝。
“启奏陛下,臣较为认同范大相公的说法,此次汉辽南侵,极有可能是探我军虚实,臣建议遣两路先锋对其迎头痛击,再派一路大军直插汉地,我军定能有所收获。”
“哦?为何是攻汉,而不是攻辽?”柴宗训心里猜想,应该是赵匡胤觉得辽国冬日缺粮,此次不过是耶律璟想联合刘钧给大周搞点事,并不是一场持久战。
“陛下,臣认为不妥,如今朝政内外不稳,陛下根基未深,尚未亲政,应避刀锋,迁都为上,臣请迁都至关中,朝廷便可攻可守,暂避锋芒。”
柴宗训不用看,就知道又是王溥那家伙出的馊主意,要不是看在他确实有才,对政事颇有见解,自己早就将他贬出汴京城。
“陛下有心了,越发有帝王之资,哀家唯愿陛下早日学有所成,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如此哀家也不算辜负先帝了。”
符太后仔细算起来,不过三十岁出头的样子,与柴宗训读博时的许多师姐妹年纪相当,却注定此生要孤独终老。她本人倒是没有自怨自艾,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照看着柴宗训直至其顺利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