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罗阿爷的手令他不敢不听,只能苦笑着向鄚子布表示,他深知南城诸西番的虚实,知道谁枪法好,谁能驾西番软帆大船,谁当年做过军官会整军,谁有当过炮手的经验等。
鄚子布当即同意,因为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虽然说倭人武士、浪人确实战斗力不错,但那些是什么人,那些是自小就学习朱舜水带去的儒学,从小就练习斩人,有头脑有武力的真武士。
他们是日本一国的精华所在,虽然穷困潦倒,但整个日本有资格这么穷困潦倒的,最多不超过三十万。
这会安的倭人远离本土,文化传承比明香人还艰难,有什么资格跟倭人本土的武士相比!
他们的战斗力打打下手就行了,真要干人,还得靠华人自己。
于是,在魏永兴的卖力挑选下,鄚子布很快就在城南的法兰西、不列颠、葡萄牙人中开始零元购。
当然,这不是不付给这些欧洲雇佣兵钱,而是鄚子布现在一文钱都没有,一切都是罗阿爷付款。
(前文把鄚子布的大舅和二舅弄反了,应该大舅是陈大定早已去世。现在还在的是二舅陈大胜。)
提到这些在南洋的日本人,就不得不提到一个著名人物,被后世日本人吹成海外无双大名的山田长政。
此君在十七世纪初期逃到暹罗,然后迅速纠集了大量跟他一样因为各种原因出逃的日本武士。
会安,城南。
穿过带有浓厚日式风格的来远桥,就来到了会安日本人的聚居区分
不过这里的日本人与日本本国之人,在穿着和生活习惯上还是不小区别的。
他们信仰也跟在倭国本土的日本人不一样,神道教没多少人信,大多数信的是一种结合了日本特色,奇奇怪怪的天主教。
因为会安乃至此时在海外定居的日本人,除了少量是失去了主公的西军浪士以外,大多数是被迫从本土逃出的切支丹武士,也就是信了天主教的武士。
除了那熟悉的红豆泥私密马赛姿势和矮小的城下町屋以外,鄚子布真的很难把这里当做日本聚居区了。
“行了!”罗阿爷把手里的拐杖在地上一顿,“老子行走江湖几十年,还没你明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