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卿眉尖紧蹙:“麻烦江医女尽量给寄琴治好,缺什么药不好找的话,我去求求王爷。”
她同为女子,显眼丑陋的疤痕要是放在自己身上,心里也会难过。
寄琴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留了疤往后也不好婚配。
绿卿想得多,寄琴却比她看得开:“没关系的,疤去不了也没事,只要庶妃不嫌弃奴婢,奴婢愿意在您身边伺候您一辈子。”
“我肯定是不会嫌弃你的。”
不说寄琴跟了她的这段时间,光是从前在鹤鸣院的时候,寄琴就对她颇为照拂。
绿卿从小缺失很多难得的感情,看过的丑陋脏污数不胜数,她不仅仅以主子的身份需要寄琴这样的得力助手,而是在内心深处从她身边仅有的几个人身上汲取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相比宠爱地位,她从寄琴几个身上感受到更多快乐。
“你别想这么多,江医女给你好好治。”绿卿拍拍寄琴的肩膀,“你受委屈了。”
曼冬一想起这事还是火冒三丈,她眉毛一竖,咬牙切齿道:“兰心什么兰心,她分明装着副蛇蝎心肠!”
骂完这句,她看见寄琴惨不忍睹的一双手又簌簌掉眼泪:“寄琴姐姐遭了好大的罪……”
寄琴忍着疼,无奈看向她:“遭罪是遭罪了点儿,但会好起来的不是吗?而且你不是回来的路上就和我说主子已经为我报仇了吗?”
“对!兰心也被罚跪了!两个时辰!”曼冬抹抹眼泪,心情总算是明朗了一点。
江医女很快把寄琴的伤处理包扎好,又给她开了副治风寒的药:“寄琴受了寒,药马上熬了给她喝,至于手上的伤,吃食上注意点儿,也别去碰它,我回头想想办法,尽量把疤给她去了。”
绿卿点点头,让曼冬把她送走。
自此,在绿卿心中乱七八糟的元宵节才接近尾声。
她又去看了看寄琴,才被奶娘叫走。
“小主子有点兴奋,似乎是想您了。”
绿卿从奶娘接过澜哥儿,用额头碰了碰他的额头:“怎么了?往常这个时辰你都该睡觉了呀。”
澜哥儿一双眼睛水润润睁着,不见半点困意,属实如奶娘所说。
“罢了,今晚澜哥儿和我睡吧。”
绿卿把澜哥儿放在床上,吩咐曼冬看好他,转身先去净室洗漱沐浴。
待收拾妥当回到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