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卿惴惴不安,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可架不住面前的人是掌握生死大权的人,万一追究起来呢?
手心里的锦被被她攥得皱巴巴一团,燕扶光忽然开口:“还不算笨。”
一句不明所以的评价后,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绿卿紧绷的脊背放松下来,肚子里的小家伙儿是个有眼力见儿的,憋了好久没动,这下实实在在踢了绿卿一脚。
“啊……”她痛呼出声。
燕扶光立刻拧起眉头上前查看。
“没事,是孩子踢了妾一脚。”
燕扶光挑起一边眉毛,宽厚的大掌覆上去轻轻拍拍,像是在让肚子里的孩子乖一点。
内心的不安害怕霎时间汇作一团煞气,扼住她的喉咙。
她忽然间喘不上气,彻底晕了过去。
那么,静枫“诬陷”就站不住脚了。
钟嬷嬷俯身靠近燕扶光耳畔:“殿下,奴婢已经调查过,药粉确实与张侍妾脱不了干系,今早寅时,有下人看见她往那处荒废院子的方向去,奴婢也在她的屋子里找到了些证据。”
药粉和还沾了油水的棉花被摆出来,静枫不可置信地看向雪儿,身子无意间发抖。
静枫挣扎着爬起来,侍卫连忙上去禁锢住她,再把她的嘴巴堵上。
闷闷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雪儿跪在一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亲眼见证了静枫和小丫鬟的死亡。
血沫飞溅在她身上,雪儿亲眼看见静枫死前还睁大着眼睛盯着她。
方进宝叹叹气,跟着上了马车。殿下许久没发怒,这次肯定有人要遭殃了。
静枫三人嘴巴被塞住扔进柴房,侍卫们守在一边严加看管,不给任何人从中作梗的机会。
燕扶光一回来,钟嬷嬷就把前因后果再次描述出来:“殿下,奴婢去看了魏侍妾,好在胎儿没有大碍。”
曼冬本来安安静静在一边听着,终于没忍住跪下来:“请王爷做主,今日要不是魏侍妾忽然腹痛,肯定就要中计了。我们侍妾平日里不爱走动,与张侍妾、白侍妾不说姐妹情深但也可以肯定从没得罪过她们,因此奴婢实在为魏侍妾感到害怕。”
燕扶光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随即起身,手指点在静枫和小丫鬟身上,薄唇吐出两个字:“杖杀。”
“至于张侍妾口中的药粉和做了手脚的鹅卵石,妾还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