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枫恼了:“寄琴你帮着她?!”
她和寄琴本来就是鹤鸣院的丫鬟,被选上通房丫鬟后,更是隐隐以她俩为首。
静枫得知绿卿被宠幸后,牙齿都差点咬碎了。
她不甘心,不服气。
很显然寄琴的品性比她好很多。
按说寄琴和绿卿没什么交情,在鹤鸣院当差的这段日子俩人各司其职,交谈都很少,可她还是会站出来。
“够了,静枫,我们都是丫鬟。”
静枫狠狠瞪了几眼绿卿,转头生闷气。
钟嬷嬷才不管丫鬟们的口角,她雷厉风行地安排好一切,特意点了绿卿待会儿给燕扶光梳头。
半个时辰后,燕扶光起了。
洗漱穿好衣裳后,他坐在了凳子上。
方进宝使了个眼色,绿卿拿着木梳站到燕扶光身后。
燕扶光一言不发,神情冷漠,看不出来他记起绿卿这号人没有。
绿卿全神贯注打理手中的黑发,待一切妥当后本分后退。
方进宝不敢明着提醒燕扶光绿卿是哪号人物,而且他猜测燕扶光不会认不出来,只好夸张地称赞:“手艺不错,今后都由你为殿下束发。”
绿卿手心被汗水打湿,心跳节奏都迟缓了。
她怕燕扶光还要掐死她。
好在等了片刻后都没听见他开口说话——方进宝的安排他没有异议。
紧绷多日的神经得以松懈,此时此刻,绿卿才听见胸腔里砰砰的心跳声。
她活过来了。
虽然已经承宠,但很显然燕扶光的态度不那么美妙。
和她同被选为通房丫鬟的另外四人如今还能在燕扶光身前伺候,唯独绿卿像个忌讳不能被随意提起。
方进宝和钟嬷嬷那里没人敢下狠手,雷声大雨点小的板子打下来,伤筋动骨根本不存在,擦点药膏养几天就能好全。
但她在燕扶光那里没有情分可言,绿卿怀着必死的心态趴在凳子上。
还是打板子的侍卫见她实在可怜,又顾虑她承了宠,落下来的板子轻了点儿。
自此,绿卿闷在屋子里养伤。
每日除了钟嬷嬷会过来两趟,期间她没再见过任何人。
绿卿在鹤鸣院的处境越发尴尬。
气氛僵持,绿卿紧闭双唇。
钟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