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她自诩出身正统名门,脑子竟是如此不好使。
“老姐姐啊,大夫来看看再说吧。若是陷害,那就另当别论了。再说了,已经让菀丫头受委屈了,更不能再让犯了错的人给她添堵了,将来她如何在我侯府抬头当主母啊。”
谢老夫人面带微笑,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陆老夫人又怒又没脸,噎得难受。
谢老夫人话音一转:“我入宫见贵妃娘娘的时候,特别提起了老姐姐的幺儿。他不是一直在青州任知县吗?也是委屈他了。过了年,寻个机会调回汴京,您就多了个儿子孝敬了。有些不重要的人啊事啊就弃了吧,凡事总有取舍不是?”
陆老夫人闻言心里一动。
她看上晋文侯府,就是冲着贵妃这层关系来的。
苦命的幺儿自从出了事,遭到贬黜一直被外放,陆菀她母亲病了许久,秦老太君离开汴京,秦家成年男子也都战死,一时不好找秦家帮忙,所以,就希望能借晋文侯府和贵妃的关系将幺儿弄回汴京任职。
“哎,容儿将来如何做人啊。”陆老夫人语气软了,但还是觉得吃亏。
谢老夫人一笑,“谢府在庵里给她置一处禅院,养她送终便好。”
少女泪光盈盈,强忍着屈辱,说出一番话大气又恳切,尽展高门嫡女的气度。
谢老夫人刚才对她的微词顿时烟消云散。
陆菀笑意一收,半点不给机会,“吴嬷嬷,你去查验下,余楚容是否受满了二十下鞭刑!若真的受满了二十鞭家法,还能爬起来摸去外院爬上外男房间,那我就信她对谢二少爷是真爱。为了这份感天动地的爱,我可以放过她!”
吴嬷嬷一愣,忙看向陆老夫人。
陆老夫人要气死了,她自然瞧出余楚容没怎么受伤,否则还能乱蹦跶惹祸?
没等陆老夫人说话,陆菀忽跪在谢老夫人面前。
含泪道,“表妹寄居在陆府多年,祖母心善,对孙辈宠爱有加,疏于管教。我身为嫡长孙女,没有教导好表妹,让谢老夫人见笑了。”
“但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他们二人深情相爱实属难得,若谢二公子娶不到心上人,得不到幸福,心生怨念,老夫人也不会开心,那菀儿的罪过就更大了,还请老夫人奏请贵妃娘娘,许我们退婚,成全他们吧。”
陆菀扭头看赵如意,语气更冷,“表姑奶奶又如何知道在查见不得人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