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何错之有,我本来也只是你与凤清岚共谋的一件赠品罢了。”话毕,谢绝亲自执起马鞭,重重喝出,“驾!”
如风将贺兰涟扶起,沉声问:“殿下,是否要通知金城的守卫,拦下谢姑娘的马车?”
贺兰涟无力地摇了摇头,“原来,她早就知道了这一切,吾竟天真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怪不得她会恨吾……吾错了,是吾错了……”
如风不忍看他继续颓然下去,将人扶上马后,劝道:“殿下,谢姑娘并非我日照女子,想来是不喜欢您对她用强,她眼下正在气头上,您大可不必理会她的气话,待来年朝贡会,亲手赢下她,或许便可趁机向她提出修复情谊的请求。”
“你说得对。”贺兰涟一声令下,“传吾口令,派一队吾的亲卫护送她们抵达京都。”
“是。”
谢绝万万没有想到,出城并未设防检查不说,竟还提前开门相送。
她原以为贺兰涟会与自己拼死一搏呢。
心中不安的她,直到出了城数十公里外,才放下心中的大石。
埋头赶了半日的路。
天黑尽前,总算在路过的小镇上找到了一处落脚的客栈。
尤锦将马拴进马厩,撑了个懒腰道:“今日终于可以不用睡那硬邦邦的地上了!”
话音才刚落,头戴灰帽的小二打着哈欠堵在了客栈门口。
“几位客官,小店人满了。”
沈一鸣看了眼他身后冷冷清清的大厅,当即就要理论一番。
谢绝不动声色地将他拦下,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来,“小二哥,我们几人路过此地,只想借个宿,快活洗个热水澡,能不能通融通融?”
她声音轻细,一听就是女子。
那小二双眼一亮,“你是女郎?”
谢绝摘下发簪,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般垂下。
“这么说,这几位都是您的夫郎啦?快快快,里边儿请~”
被小二称作夫郎的几人,面露尴尬,尤锦刚想解释,许伯言却轻咳了一声,“无妨,就让我师妹占占便宜吧,能找到留宿的地儿要紧。”
沈一鸣则暗中捏了她的尾指一下。
“瞧你那点得意劲儿!”
谢绝收了收嘴角,“我这是感慨好吧?终于回到霁月的地界了,还是咱霁月好啊!”
小二张罗着上了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