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闻言,突然反应了过去。
她正声反驳道:“师兄,我开过的。”
许伯言忍不住一笑,“开过怎还像个木头桩子一样?”
谢绝撅了撅唇,声音越来越小,“霁月对女子太过宽容,我心中很是不安,总担心有一日好不容易习惯了这里的一切后,人也变得越来越贪得无厌,到时,万一又回去了?”
许伯言笑意一撤,带了几分严肃道:“回不去了。”
“为何?”
“你我来到这里时,不过只是一个寻常的午后,农科院里更是一切如常,没有狂风暴雨,天气异常,更没有车祸事故,意外事件。这几月,我试了数十种办法,皆是徒劳无功。”
谢绝无声的叹息一声。
许伯言又问:“若真能回去了,你又舍得这里的一切吗?”
他这话,问得直击要害。
谢绝竟是无法回答。
舍得吗?
她才来这里几月,就已经不舍了吗?
脑海中一时接连闪过几张熟悉又亲切的面庞,她在心中暗暗又问了自己一遍,舍得吗?
答案是,不舍得吧。
霁月的风土人情,原身的一切,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同化了她,现下的她,甚至认为女子就该独当一面。
换做以前……
她时常觉得自己只是师兄优秀之下的一道影子,永远也赶不上他,更何论与他比肩。
然而如今,老天有眼,让她与师兄都穿越到了这异世。
或许,她可以尝试着追赶上一直仰望的他。
“去哄哄他吧,一会儿做好了叫你们吃饭。”许伯言感叹道:“毕竟,人家从这么大老远的地方,赶来接你,就这份情谊,你也不该辜负了去。”
周闻溪一向很少看得起男子,那日竟是破天荒拉着她在御香楼三楼说了好些话,当然,令谢绝印象最为深刻的,应是那句,“你若真心喜欢他,便不要再轻易伤人家小郎君的心了,看这沈一鸣的脾气,只怕再拖下去,都要主动求娶了。”
她那时就问了,主动求娶不好么?
沈一鸣的气息微微拉远了些,很快又与她面对面相视。
他凝着她,一双微褐的眸子里闪烁着细碎的星芒。
“我说,我喜欢你。”
那日在御香楼中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