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我们最好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一夜,明日天一亮再继续启程。”许伯言说着,将方才仓促间带上车的竹背篓掀开,露出今日在集市中刚买的蔬菜。
谢绝与沈一鸣坐在同侧,瞬时摸了摸肚皮,发出“咕噜”两声。
“方才我与尤锦在后厨正准备做饭,突然听到外面来了许多人,便只好停了下来,好在你提前派了人来通知我,否则这些东西可就浪费了。”
尤锦在外赶车,也听到了。
忍不住补了一句,“许公子,你也太聪明了吧?那小宫女才说了一句话,你就猜到了师傅的意思,你俩认识才几日呢?”
谢绝抿唇一笑,她与师兄这几日都在商量着回霁月的事,所以为了预防计划有变,她二人早就约定了几句对接暗号。
只有暗号对上,才能行事。
所以一收到谢绝递来的口信,许伯言便立刻下决定将厨房里的菜肉收拾了起来。
果不其然,没多久他们就被催促着上了马车。
尤锦真是打心眼里佩服许伯言的聪慧。
却不知沈一鸣在听到他的话后,眸光黯淡了几分。
这一路上,他不是没有看到谢绝与许伯言二人间的亲密互动,有时候谢绝只是一个眼神,对方便赶在他之前递给了谢绝想要的物件,这份默契与了解,远胜于他。
赶了一夜的路,好不容易落宿在一片荒芜的田地间。
夜色如墨,也看不清附近有没有人家。
几人分头查看了一番,一切如常,便决定在此地生个火,歇息到天亮。
就在这时,许伯言从车中取出几张提前缝制好的布袋,几人合力将其展开,便得到了两个简易版的营帐。
“这是何物?”尤锦好奇的凑了过来,许伯言笑了笑道:“这是营帐,你也可以叫它帐篷,用了这个,晚上可以睡得安稳些。”
沈一鸣眼睫轻颤,听得仔细。
许伯言说的这些,他从未听说过。
但见谢绝手法熟练的将其展开,三两下就钉进了土地中,心中黯然神伤的想道:看她样子,想必是和许伯言相处过多次,早就不觉陌生了。
相比之下,他却只有银子,也显得微不足道很多。
越想心中越是低落。
沈一鸣起身站了起来,谢绝早有预感,一见他走开后,便将手中的活计交给了尤锦,“看好贺兰涟,给师伯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