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门外立刻冲进来三四名守卫,齐声道:“殿下。”
“给吾将此男拖出去,乱棍打死!”贺兰涟连眼都未眨一下,“该给他安置个什么罪名好呢?不若就定他个淫乱后宫之罪吧。”
他语气轻松,好似处置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碾死一只蚂蚁。
谢绝将沈一鸣护到身后,目光一凝,“我看谁敢?”
接着从袖间极快地抽出一把冒着冷光的匕首,往前一送。
“贺兰涟,你莫不是忘了?来日照之前,你曾许诺过我什么?”
“你说,只要我想走,便绝不阻拦!”
贺兰涟望着下颚前的尖刃,目光一冷,心中愤怒更甚。
“贺兰哥哥!”
“殿下!”
两道不同的声音一同响起。
胡媚儿哪里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如此地步,一时急红了眼。
“谢绝!你敢挟持贺兰哥哥?你不要命了吗?”
“你再往前一步试试?”谢绝抓住贺兰涟的衣襟,冷声呵斥道:“我此生最讨厌言而无信之人,你贵为日照皇子,怎么也学那些无耻下流之人一样?”
胡媚儿咬了咬唇,愤愤地瞪着她,尖声喊叫起来:“来人!快来人啊!都傻愣着干什么?三殿下若是有个什么闪失,你们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
闻声,谢绝“咻”地将匕首捅进贺兰涟的胸膛。
又快速拔出,鲜血溅在她的白嫩颈子上,宛若一道嗜血的花纹。
贺兰涟一声闷哼,从未料到她会真的对自己下得去手,正要反抗,却忽然感觉双手一软,使不上劲来。
她凑近他的耳边,“惊喜吗?贺兰涟。”
模样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妩媚。
眼角那颗细小的泪痣,更为其增添了几分哀伤之意。
“要不要去我的榻上休息会儿?”她有些内疚问。
沈一鸣瞥了一眼关上的门,起身来到了她的面前,“从前我总怨你负了我,巴不得你出点什么事,可如今一听说你没有随太女的队列回来,我这心,又跳得七上八下。”
说着,他一手执起她的手,弯腰将手心捂在了自己心口处。
两滴清泪顺势滴落进她的手缝间,既滚烫又冰凉。
谢绝心中猛地一跳,想缩回手来,却被他抓得紧紧的,“是我不好,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