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椒叶酒,未敌泪千行。”
谢绝声线轻柔,却自带一种低沉的磁性,这种磁性又不与其他男子一样,是一种令人雌雄莫辨的磁性,加上她对诗作的理解与真情流露,使人有种闻所未闻的舒适贴切感。
胡彬听后异常激动,“公子也钟爱这首?”
她点了点头。
胡彬又道:“只可惜,我向好友询问关山为何处时,他只笑未答,还有这椒叶酒,我也不知是何滋味?实在可惜。”
“此山非彼山,而是用来比喻某件被人设置了重重障碍的关卡或磨难,至于椒叶酒,不过就是用你们日照特产的麻椒泡制的酒水罢了,常常用来指代新年的一种祝福。”
胡彬大为震撼,“公子怎知道这些?难不成你也认识我这位作诗的朋友?”
谢绝被他震惊的模样逗笑。
一本正经道:“我不知道啊,我瞎说的,你随便听听就是。”
胡彬却不信,他甚至有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
在日照,胡家极重文品,胡图平日里也没少从外边四处征募游学志士来为他兄弟二人讲学。
可胡彬却从未有过醍醐灌顶之感。
直到今日,谢绝的寥寥数语,竟然让他有了一种无法超越此人的感觉。
眼看谢绝已提步走了出去,胡彬迈步追上。
心中十分想要再与她多待一会儿,多讨论多交流一会儿,亦或是两人什么都不说,就这么静静地共处一会儿也好。
良久,察觉到自己异样的胡彬渐渐停下了追逐的脚步。
眼看着那道纤瘦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廊桥之下,他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若没有今日之事,我或许能与她……唉……”
谢绝点了点头。
都督府备下的果酒好喝是好喝,就是后劲确实太大,她此刻周身泛起一阵热意,还有些晕眩感。
所以其他宾客只见贺兰涟怒气冲冲地进了胡家内厅之中,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不管发生了什么,谢绝却一直陪在他左右。
前来敬酒行礼的人,除了要敬一杯贺兰涟外,几乎都要顺势高看她一眼。
她身上已换了一套衣裳,正巧贺兰涟出门前问询过宫中巫师,说今日有雨,便多给她带了一套换洗的衣物。
她撇开他的桎梏,揉了揉发疼的手腕,语气有些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