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大姐的安危,还有,身边跟着哪些人?”
“好,我帮你问,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谢绝挑了挑眉,“趁机要挟可不是君子所为哦。”
他薄唇微抿,脸上挂上一抹愠怒,冷声喊她的名字,“谢绝!”
“是是,你说就是。”她目光带笑,凝着他俊美如斯的面庞,现下事情都谈妥了,她才敢抬眼看他。
只觉得如此距离,静静地凝视着他,也是一种很美好的事。
独孤曦微刻意侧了侧身,“我要你当众再作一首诗。”
谢绝听到,眼神一顿,继而勾出一抹冷笑,“你这是不信我?想让我当众证明给你看?”
独孤曦微没有说话。
便是默认了。
好啊好啊,想不到他竟然这么看不起她!
谢绝甩袖而去,只留下一句,“你等着瞧!”便愤然离开了太傅府。
回去路上,她不由开始回想自己见到独孤曦微的种种场景,细细琢磨着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到底是让他给看出来了?
不过不要紧,唐诗三百首她都能倒背如流,更别说自己肚子里还有元明清的诗词囤积,下次他若再不相信,大不了自己再背个什么赋,总能换着法儿的惊艳他三观!
但转念一想,谢绝又觉得,这独孤曦微这么不好糊弄,以后要是真成了亲,难保自己不会江郎才尽,到时候又该怎么办好?
好不容易挨了小半堂课,外边儿盯梢的总算来信了,谢绝找了个借口便开溜了。
独孤曦微刚从外边儿回来,解下帷帽便听下人说谢家二小姐来了,起身整了整衣衫,走了出去。
“原来你竟这么通透?”她望着陈瑶,“那你岂不是也知道,我大姐出任运粮都尉是谁举荐的?”
陈瑶挺了挺胸脯,老神在在的露出一个笑,“这还用说?军饷一事,历来都是由丞相负责。”
谢绝盯着陈瑶看了看,啧啧了两声,一个没忍住,把心里话都给倒了出来,“果然人不可貌相,我还以为你只是个比周闻溪稍好些的纨绔。”
她怎么不知道这码事?原身记忆里也没说这个啊?
难怪这厮天天在勾栏院里泡着!还以为她也是个不务正业的,结果人家事业有成,资产过亿?
谢绝有点儿接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