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二楼阁楼上的人下来了。
她抬首看去,只见凤清呈今日竟穿了身雪白的对襟窄袖长衫,腰上挂了只通身碧绿的玉佩,满头乌发尽数束在一顶红宝石紫金冠中,额前露出两缕发丝随风飘散,看起来倒是多了几分文雅之气。
只是……
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呢?
这厮难不成是在模仿独孤曦微的穿戴?
啧啧……
看到他带着随侍走了下来,谢绝刻意瞥开眼,领着刘秀往里间走,“瞧瞧,有没有你喜欢的料子。”
刘秀诚惶诚恐,“主子抬爱,奴哪里配穿这么好的料子。”
凤清呈迈着莲步走了过来,目光盯着弓腰俯首的刘秀,多看了两眼。
随后骄纵跋扈的问道:“你没有收到本宫的信吗?”
谢绝一愣,险些忘了这事。
木着脸,她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收到了。”
凤清呈带了些愠怒质问:“那你为何不回?”
回什么?
三日前,她收到一封宫内递来的信,信中作了一首藏头诗,想要邀她一起前往御香楼一聚,信中没有署名,她便没有放在心上,搁置在了一旁。
谁知竟是凤清呈写来的。
“你邀我干什么?”她有些莫名。
她那日之所以临时起意,故意说出这么个法子来,也是觉得单单依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那要做到猴年马月去?
还不如在当地招揽些对农业颇有天赋的人,一起研究,才能在短时间能形成量变,最终达到质的飞跃。
还有什么自行车?这不就是她想找的农业人才!
“你这小脑袋瓜怪好用的。”她喜滋滋赞了一句,冲她招了招手,像看自家孩子一般,慈祥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刘秀板着脸,“十九了。”
谁知,她却笑意盈盈的说道:“我上次说那个嫁接之法你可做出来了?”
刘秀愣了愣,“奴倒是做了,只是还需过些时日才能知晓成不成。”
她点点头,嫁接本就是一种利用植物受伤后自愈的机能来进行人工繁殖的方法。
谢绝知道他们一时半会儿肯定很难接受杀虫剂的说法,也不忙着解释,反正药剂喷洒过后,只要一两日,菜心虫也就死得差不多了,到时候自然比什么辩解都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