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老神在在一笑,这可就是自己专业了。
耐心解释道:“肥皂液可以扰乱并渗透进菜虫的细胞膜,让害虫脱水而死,可惜这里还没有姜蒜辣椒,否则这几样用开水煮开后,亦是天然的植物性杀虫原料!”
薛含香听得云里雾里,家中没有落败之前,他好歹也是在自家私塾念过几年书的,可现下却一个字也听不懂她说的。
简单制作好杀虫剂后,谢绝干脆脱了外衫,挽起裤腿和衣袖,下地直接示范操作起来。
薛含香见状,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记录在册。
他幼时极爱作画,家道中落之时,年幼随手画出的几幅画作甚至还有人特地买走,虽不值几个钱,但于他来说,也是一种肯定与慰藉。
阔别五年之久,如今倒是又有了想作画的兴趣。
庄园里的雇农大多都是经验老道的耕者,见主人家亲自下地,不免脸上都有些拘束,不知该怎么办好。
雇农们愣在原地。
谢绝先把驱虫的原理给他们讲了一遍,又上手顺势演示了一遍如何喷洒,这里没有喷洒壶,她寻思着回去干脆画一整套再送去赶制得了,以后就能有个模样让他们照着做。
窗外小雨淅沥,本是入眠的好曲,怎奈听了独孤谨的一番劝解后,她心中很是怅然。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有半月有余的时间,本想着率性而为,过一天算一天,然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与如今的家人也算磨合出了些许难以道尽的感情。
谢绝与独孤曦微一路无话,两人取了葡萄酒便快速返回。
谢申腿脚不便,便由她撑伞相送。
送至府外,独孤谨忽然冲她招了招手。
谢绝鼻梁一酸,泪意涌上心头。
应了声是,便目送独孤家的马车消失在渐密的雨幕之中。
回去后,谢绝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知道丈母娘这是在给自己制造机会,她便领着独孤曦微往自个儿院落里去。
两人刚走。
独孤谨看着绵密如牛毛般落下的雨丝,突然感叹道:“你是担心她过分展露头角,被陛下所忌吧?”
谢绝走近,“谨姨。”
“北部战报,前方战事吃紧,急需粮草支援,陛下已下令征收,并任命你大姐为运粮都尉,明日一早便要押送粮草至金城。你母亲近日也是忧虑此事,所以才多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