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多睡了会儿,就出了这茬子事,以后他是再不敢偷懒了。
“日升昌的人说,绿奴受了些惊吓,就留在钱庄等您去接了。”
“好。”谢绝说罢往院外走,江右跟在身后,“小姐以后去哪儿都带上我吧,小人今日一睡醒,只觉得半条命都没了。”
谢绝听了不觉莞尔,拍了拍身上的灰,这骑装又闷又热,她边走边脱,江右又劝:“可惹不得,这会儿日头正下去,当心着了凉。”
回过头去,漆黑如墨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江右。
江右白净的面皮陡然一烫,连忙闭上了嘴,不敢再唠叨。
谢绝翻上马,江右一惊,“小姐这是又要去哪儿?”
“我去接绿奴,你就在我院子外守着,母亲见了你,肯定以为我在里头,反正这会儿她也不耐烦见我,我正好出去溜达溜达。”
“小姐,小姐!”江右话都说不完,谢绝已没了身影。
日升昌。
“谢二小姐,您回来了?掌柜的正在里头等您呢!”小厮引着她往厅里走。
沈一鸣早就听到了她被家中抓回的消息,此刻一人独坐在里头等候,见她还穿着一身骑装,立刻招呼人去冰窖拿冰来。
他媚眼如丝,满脸都是笑意,“怎么?又被你家谢大人收拾了?”
谢绝烦闷一坐,把马鞭往桌上一摔,“别提了,她简直是我命中克星!”
糟了!
谢绝连忙从看热闹的人群中挤了出来,“母亲,是女儿不好,女儿一时手痒,路上偶遇王大人,便一起约定切磋切磋,不想被有心之人传成了比试。”
“谢将军。”
“廷尉大人。”
王凛月神情一变,放下弓连忙走了过来。
“我若不来,还不知你要闹成什么样?”
谢绝看得有些后怕,王凛月她娘竟然比她娘还要彪悍,这么多人在啊……上千人的场子,怎么就这么打了啊……
王珍似是不解气,又要扬手,谢申见状,半路拦截,“月娘无错,是我教女无方。”
至于上一场的战况如何?谢红问都没问,不用想也知道。
自己在营中之所以被王凛月打压欺辱这么些年,除了官品矮她一阶以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便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