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火冒三丈,声音也低了几分问:“谁打的?”
绿奴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谢绝气得顺手就将桌上的茶盏砸了出去,“敢当街打我谢绝的人?我看她是不要命了!”说罢,她叫来日升昌的随堂,“方才你可看见是谁在外面打了我家奴仆?”
随堂眼睛滴溜直转,吞吞吐吐不肯说。
就在这时,沈一鸣婀娜多姿的走了进来。
看着一地的碎片,他调笑着问:“我才出去不到一会儿,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
谢绝冷脸不语。
他便问随堂,“说,怎么回事?”
“方才廷尉史王家二娘子来找掌柜的,小人推脱说掌柜的不在,谁知她一出门便看到了谢二小姐家的奴仆……”
后面的事不用说也知道!
谢绝问:“廷尉史?王凛月?”
沈一鸣立刻嘴皮翻飞回击道:“是啊,我若长了双能辩真心的慧眼,还至于被你欺骗至此吗?”
“我骗你什么了?”
听着他夹枪带棒的攻击,谢绝只能一一忍下。
谁叫原身真的亏欠他呢?
上次从御香楼出去,她暗自觉得奇怪,便问了问蒋婉婉,才知道原身竟然对他做了这么羞辱人的事!
沈一鸣听后展颜一笑,阴阳怪气道:“几日不见,谢二小姐哄人的本事还真是见长啊!从前是哄我说男女都一样,如今又肯这样拉下颜面来向我道歉,我是真没见过像你这么寡廉鲜耻的人!”
谢绝是真心实意的想给他道个歉,虽然其中也包藏着一些日后好行个方便的私心,但也不至于被他说得这么不堪吧?
“你这人,怎么嘴巴这么毒?连真心假意都分不清?”她怪罪了一句。
“怎么?没银子花了,才想起我的好来?”
沈一鸣人还没到,讥讽的声音却已从门外传来。
谢绝站起身来,“怎么是你?”
他如今还能搭理她,都算心胸开阔了,换作是其他人,只怕早就羞得投井自尽了。
想到这,谢绝正色解释道:“实在抱歉,那日宴会上我是真喝多了,所以才会不过脑子的对你做出这么过分的事,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
她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