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辈子是不是注定要和宫里的人杠上了?
先来一个跋扈九皇子就算了,又来一个绿茶太女,现下就连陛下都要和她抢人!
这实在是让一贯主张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谢绝恼了!
要是再这样下去,这门亲事指定得黄。
她必须想办法拿出些现代人特属的智慧来!
课堂上,新来的《礼记》先生倒背如流地讲诵着往日独孤曦微也教过的文段,谢绝听到旁侧的陈瑶名目张大的说了句,“这哪里有孤独公子教得好!”
堂内其余众人也纷纷响应。
“就是!”
“往日这篇文,独孤公子只用了三言两语便与我们解释清楚了,先生为何讲了一炷香还没说明白?”张晓也在起哄。
谢绝向她投去目光。
往日独孤曦微在时,倒不见她们这般认真听学,如今人都已经不在了,倒是突然涌起一批狂热粉丝。
到底是些十七八岁的孩子啊。
谢绝拄着下巴向窗外远眺。
忽然瞥见一袭白袍极快地闪过。
“先生,我肚子疼!”她捂紧腹部冲到年迈的先生面前,面色痛苦道:“先生,我要如厕!”
满堂争论就这样在她的一句“肚子疼”“要如厕”中熄了声。
先生仿若感同身受般皱起眉头:“人有三急,快去快去。”
谢绝如蒙大赦,夺门而出,快步追寻到那抹白色的倩影。
“独孤曦微!”
前方戴着帷帽的白影身形一顿,转身看向她,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谢绝想笑,整个上京城中除了他,还有谁出门时需要遮遮掩掩?
这好歹还是在他家府上,怎么也需如此打扮?
谢绝走上前,“昨日我来你府上寻你……”
“我知道。”他淡淡打断她的话,“母亲出门前已吩咐过我在府等候,只不过太女殿下忽有急事召我入宫。”说罢,他从身侧的绣花锦囊中取出两颗晶莹剔透的湖蓝色璎珞珠子。
泛着淡淡光泽的珠子,躺在他嫩白如玉的手掌之中。
谢绝忽然觉得咽喉有些干痒,她没有接,只是遗憾道:“若知今日起你便不再为我授课,昨日我说什么也要在府外守到你回来。”
面对她突然生出的执拗劲儿。
独孤曦微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