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被他说得都快没脸见人了,但还是耐着性子行了礼,辩解道:“昨日看书看得晚了些,早上起来误了时辰,下次不会了。”
糟了糟了!
肯定是迟到了!
抢过小厮手里的笈囊和食盒,她全力冲刺着向课堂跑去。
他今日没有戴帷帽,却仍是一身月牙白的儒衫,绣着金丝暗纹的衣襟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纤长而白皙的优美脖颈,他的身材极为修长,五官亦是最好的黄金比例。
眼见着独孤曦微眼底的细小寒意凝结成冰。
独孤曦微瓷白的面容冷峻依旧,只是若柳的长眉微微一蹙,显出几分不满。
继而警告道:“谢二小姐怕是叫错了,我如今教你们《礼记》这门课。”
来到“成均馆”门口。
偌大的门庭空无一人,只有几缕悠闲的微风拂过面旁,谢绝一个激灵突然醒了瞌睡。
谢绝嘴里说着“对不住对不住”,紧接着抬起头来。
两人视线相触,仿若时间静止了一般。
谢绝脱口而出,“师兄……”
却在要进门时,突然被一道月牙白的身影挡住,她来不及停下,只能一脑门撞上了那人的胸膛,独孤曦微身子向后倾斜了些,用手扶住门。
冷冰冰的唤了句,“谢二小姐。”
次日一早,谢绝被人从被窝深处拽出来。
江右的声音婆婆妈妈在耳边念道个不停:“小姐,再不去就要迟了!”
她睁不开眼,只得一边补觉一边任由小厮将她穿戴整齐,最后塞进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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