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汗颜,她竟然有了和前身一样的想法,遂问道:“难不成往日我都是请人代为答到?”
“是啊,我都上一年零两月了,也只见过你一次,还是太傅讲《礼记》那次。”
蒋婉婉补充道:“听说太傅这几月身子不好,下不了床,现下《礼记》这门课,几月来都是由着我们自己读的。”
“当真?”
“是啊。”两人一起点头。
闻言,她当即找了个借口将尾随其后的两个小厮留在学堂外,又交代陈瑶和蒋婉婉代为答道,准备溜之大吉。
很快,随着太女和三殿下落座后,讲《论语》的老师也踱步走来,她粗略看了一眼,低头点起名来。
念到“谢绝”二字时,凤清呈听到闷闷的一声“在”,随即回头看了一眼。
太学初设,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子女有资格入学,故而这里只坐着不到二十人,有没有谢绝,清晰可辨。
一堂课罢,凤清呈招来侍者询问。
“谢绝没有来太学?”
“来了,暗卫说谢绝独自一人爬墙往北去了。”
凤清呈皱了皱柳叶一般的细眉,“继续派人给本宫盯紧她,本宫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他的本意原是为了盯着谢绝大肆宣扬退婚一事,谁知暗卫却说她连续几日都窝在府中修整庭院,闭门不出。今日来上太学还是被她母亲逼着送到门外。
得知今日课堂上要见到她,凤清呈特地比往日早起了一个时辰打扮,谁知却连她的面都没见到,不由气得踹了桌腿两脚。
该死的谢绝!
“小姐,主君找你。”
一听到谢申找她,谢绝心里那股马上可以闻到泥土芳香的兴奋劲儿立刻萎靡了大半,宛若一只被人浇了冷水的落汤鸡,亦步亦趋地跟进了正房。
她已下令,让人把前院养的青竹砍了做成篱笆,将铺砌的石路改回泥巴地,又撒上自制的简陋版饼肥,打算先养地,接着再把化粪池做出来。
谢家府邸够大,她不担心没有地种,只是想好好规划规划,看合适的话再养几头猪,几只鸡什么的,改善一下家里的伙食。
这几日在家里顿顿都吃些叫花鸡,豆苗炖鸡,都快让她闻鸡色变了。
往日收集美男还能理解,食色性也,如今怎么跨度如此之大,竟喜欢上了收集众人的食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