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右问:“小姐是腻了?想重新换一批来?”
谢绝:“……”初来乍到,她要是忽然间转了性子,会不会太可疑了点?
于是换了一副说辞。
“今日我不是刚被母亲责骂了吗?我想,一直这样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改邪归正吧。”她是很严谨的在措辞。
江右满脸疑惑,“将军说小姐这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吧……”言下之意是,你要是换口味了,就直说!
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嫌恶的绕过那方婬池,“你就按我说的去办!还有,明儿个起来,找人把这些婬……影响我改邪归正的东西全撤了!尤其是这池子!赶紧埋了!”
江右傻了,小姐这是怎么了?平日里她不是最爱跟公子们泡在池子里吃酒吗?怎么今日一脸看粪坑的模样?还让埋了?
这是真打算改邪归正了不成?
半晌,她沉沉叹了口气。
“老天爷这是要亡我谢家啊!”陡然间,谢申好似一瞬间苍老了不少,倚在软榻上,挥了挥手,“我不想看见你们,都出去吧。”
谢绝吓得一个激灵,沉浸式代入角色,谄媚地往前跪着挪了挪,“母亲,我正要与你说这事呢。”
记忆中她这母亲一贯偏爱她得紧,虽然时常表现出一副严苛之态,但心底里却对她百般纵容,她得好好利用这点优势才是。
谢绝掏出玉佩,递到谢申眼皮子底下。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这蠢材,整日只知沉溺于美色!你可知这天底下有多少人上赶着想要求娶九皇子?你倒好!”
谢绝跪得笔直,不服气诉道:“母亲有所不知,若不是那九皇子当众调笑我们将军府像狗一样摇尾乞怜,需要攀附皇家,女儿无论如何也不会与他撕破脸!”歪曲部分事实,无伤大雅。
谢申闻言后沉默不语了。
“又是军营中事?”
“是,那王凛月仗着自己是廷尉史,官阶比女儿高出一品,在营中处处羞辱打压我,求母亲想个法子为我出口恶气吧!”说到这儿,谢红怕被自家母亲质疑能力,又声泪俱下地补了一句,“我本不愿将此等小事告到母亲耳边,但长此以往下去,恐怕会累及母亲大将军之声望……”
“混账!”话还未能说完,谢申猛地掷出桌上木杯,结结实实地砸在谢红额角,“母亲息怒!是女儿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