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名声本来就不好,再加上这一条,看以后谁敢嫁你。”
“没人娶我就不嫁!家里容不得老姑娘,我就当姑子去!”
听到外面传来沈父的咳嗽声,两人都不再言语。
待洗了脚,蒋氏打开门扶沈父进屋,委屈地抹着眼泪:
“我就是讨人嫌啊!一句话都问不得。”
沈父看一眼怒气未消的沈冬素,小声道:“你少说一句吧!我都说了,冬素想做什么都行。
你又在这瞎扯什么呢?”
蒋氏哭出声来:“我当娘的还能害闺女不成?就问她一句……”
沈冬素冲出房间,大力把门关上。可走到院中,见月明星稀,黑压压的小树林在风中摇摆,发出野兽低吼般的声音。
远处的河堤泛着银白的水光,白天看不觉得有什么,夜里只觉一阵阵心慌,那是原主丧命的地方。
她才惊觉,自己无处可去啊!
得赶紧盖房子!她一刻也不想单独面对蒋氏!
甲十八推开厨房的门出来:“你去跟仲阳睡一夜,明天我带人搭两间木屋。”
沈冬素一惊:“你听到了?”
甲十八尴尬地转过头,他不想听的,但习武之人耳力好,这小破牛棚又不隔音,压得声音再低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也不知怎么安慰她,想了半响才道:“你也真不容易!”
沈冬素被他这句话逗笑了,看着星星轻叹一声:“这世间,哪个人又活得容易了?”
甲十八静静地陪她站了一会,而后转身回厨房抱了一堆草,放到廊下,合衣靠在上面:
“进去睡吧!明天还得干活。”
洗漱的时候,三个男人在厨房洗,蒋氏和冬素关上门在房里洗。
蒋氏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悄悄问沈冬素:“你隔几天到凌府宿一天,真是教厨子做菜?”
这话对蒋氏来说,就像是有人抱着一块金子送上门,她不敢收,人家还求她收。
她再笨,也知道这么不合理的交易,肯定不简单。
正想再反对,就听沈父道:“这样行吗冬素?”
头三年不用交粮税,反正那荒地放着也是白荒着,你想做什么只管做。”
蒋氏急得不得了,却见丈夫朝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反对。
倒是仲阳笑道:“那以后咱家是不是不缺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