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魔了吗?”
李义看着大放厥词的黄琳,脸色阴沉。
黄琳喊道:“朱皇帝给不了你的,我给!放我们走,钱财都是你们的,这里没外人,不会有人知道!”
李义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金大车:“金县丞,掌他嘴!”
金大车上前一步,啪地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黄琳气势顿时泄了,见知县不松口,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痛哭不已。
李义微微眯了眯眼,厉声发问:“说吧,为何会在名册上有顾阫的名字?”
黄琳悲痛地说:“是,是王富贵给了我二百贯钱,让我将顾阫的名字加上去,好让顾家人死心。”
李义摇了摇头:“你没说实话,即使王富贵行凶杀害了顾阫,可以完全当作不知情,顾家再追问,也找不到他身上,缘何会找你添名字,这不是自露马脚吗?”
黄琳眉头微皱,眼珠一转:“那此事就非卑职所能知,这种文墨上的事,我是不碰的。”
李义拍了拍手。
黄琳惊讶地看着说话直接的县太爷,连忙说:“县尊,自归顺新朝,我可是兢兢业业,职责在身,从不敢忘。滕县有今日治安太平,也有卑职一份功劳吧,何来上下其手,何来积习难改?”
李义承认黄琳的功劳。
山东打下来的晚,大明开国初期依旧有些混乱,流贼土匪不少,典史等人确实抓过一些贼匪。
黄琳捡起名册看了看,摇头:“县尊,这顾阫本就死在外面,记录在册是应有之事。”
“黄典史,你仔细看笔迹,顾阫的名字与其他名字绝非出自一人之手。何况这种名册并非只有一本,非要查的话,去任城也能找出一本!”
李义站了起来,一脸威严。
没错,元朝虽然也出过几本法律,嚷嚷着以儒治国,但实际执行上,全是“以吏治国”,大量行政、司法、公文、刑法等等,不是由当官的来办,而是由胥吏操办。
元朝统治者的治国思路和放羊是一个思路:
羊在圈里跑不掉,该薅羊毛就薅羊毛,死几只不要紧,只要羊群别起哄把羊圈给冲垮了就行。
只是,有功劳不等同于无过。
李义见黄琳不承认,便拿出了名册,丢了过去:“你来告诉我,顾阫的名字,是如何加上去的?”
对于县衙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