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甩袖:“顾举人,好手段,我们走!”
顾正臣冷声:“不送。”
孙财主见事已了,便对围观的众人喊道:“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张世平看着离去的王富贵一行人,侧头看向赵雅儿,见她正痴眸于顾正臣,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对一旁的赵耀文说:“赵兄,我突然想起一些事,先走一步。”
赵耀文想要挽留,可张世平却已大踏步离去。
张婶拉了拉赵雅儿的衣袖,赵雅儿才回过神来,看着不远处谈笑风生的顾正臣,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那一日顾正臣的决绝:
“你记住了,不是你宋家悔婚,而是我顾正臣不要你了,我宁愿受笞五十,也不要你!”
赵雅儿抬起手捂着胸口,低头伤感,双眸闪着泪光。
我错了吗?
之前只听父亲说顾正臣如何无才如何无能,再无做官的可能。可现实不是这样,梁家、孙家都来巴结他,王家都输给了他!
可那又如何,无可挽回,无法挽回。
赵雅儿抬起头,咬了咬发白的唇,上前一步抓住篱笆,刚想说话,却被赵耀文一把拉回,低声怒斥:“你疯了?别忘了父亲正在说合你与张家的婚事,如何能再与顾正臣说话,跟我回家!”
不对,他知道的太多了,不可能是初来乍到的外地人。
“牛来了,牛来了!”
王富贵脸色难看,却走不开。
梁逢阳想要套出孙财主到底为何帮助顾正臣,可这个死胖子守口如瓶,一个字都不吐露。
孙炳坐在凳子上,拿着蒲扇呼呼扇风。
梁逢阳皱眉,摇了摇头:“此人是谁?”
顾正臣见梁逢阳也不知,颇为意外。
那个敢开涮老朱,问东问西的尾行痴汉谈吐不凡,不像是无名之辈,难不成是外地人,碰巧遇到的?
严彬见李义有爱才之意,紧走两步:“县尊可是想提携晚生后辈?”
李义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行出百步才开口:“顾正臣善于钻营律令漏洞,无论是他敲了王有成的骨头,还是赎刑,都在利用律令来减罪、脱罪。这样的人进入朝廷为官,未必是一件好事吧。若有人举财找他说情,或会利用律令条文,助富绅豪门脱困,残害良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