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亭亭听到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说为了区分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人分不清纸人和活人吗?”
“有这么种说法,如果扎纸匠的手艺够好,每逢无月之夜,逝者能够借由纸人还魂,纸人可自由行走,与常人无异,甚至还能交代未了的心愿。”杨逍顿了顿,最后解释一句:“都是书里说的。”
苏亭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面前这个模样秀气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有很多心眼,“你...你这都看的什么书啊?”
更瘆人的是此人右耳后斜着长了一个网球大小的肉瘤,肉瘤上的皮肉相互挤压,居然依稀能瞧出一张脸的轮廓,稀疏凌乱的头发在头顶盘起,扎起了一个难看的发髻。
此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下人,杨逍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视线最后停留在了鞋子上。
“各位福客,封老爷让我来传句话,等那位醒后,还请你们一同前往敬意堂。”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天生如此,男人始终捏着嗓子说话,声音不阴不阳。
邝洪义深吸一口气,眼神缓缓沉了下去,“我知道刚才那人是做什么的了,他是阴行八将之一的扎彩匠,封老爷那具纸人就出自他的手中。”
杨逍此刻也想到了,“你说得对,阴八行中只有扎纸匠最喜欢穿大鞋,他们行话又叫掌大船,传闻扎纸匠成天和纸人泡在一起,身上也沾染了纸人的阴气,久而久之,两者越来越像,因为纸人脚小,为了区分人鬼,所以老辈的扎纸匠都穿大鞋,而且是黑面白底。”
“鞋子很大,而且不分左右。”杨逍之前就注意到了,按照身高算,这男人最多也就170多一点,可那双鞋子却大的出奇。
只有死人穿鞋才不分左右,除此之外,就是那些整日里与死人打交道的阴门行当。
“这人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苏亭亭向后靠了靠,这人给她的第一印象很不好。
男人穿着与府内下人无二,可样子却十分古怪,约莫40岁出头,身材极瘦,立在门外好似麻杆一样,窄额无眉,一双豆豆眼,两撇八字胡,纤薄的嘴唇几乎不见血色,活脱脱一个耗子成精。
说完男人就转身离开了,这时大家才注意到,这个男人走路姿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