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镇客,这件事还要拜托你们,诸位放心,等此间事情一了,答应诸位的报酬必定双手奉上。”
邝洪义对着封老爷一抱拳,举手投足间颇具江湖习气,“封老爷安心,我兄弟几人就是吃这碗饭的,老爷能来寻也是瞧得起我们,还请将此中原委细细道来,我们也好知道该如何准备。”
“可...可谁能想到,居然闹出了那样的事情?”
说到这里封老爷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枯瘦的手指紧紧抓着座椅扶手,手背青筋毕露,“戏唱到一半,来唱戏的戏班子里的角儿不慎落水,虽然府上的人立刻去救,可还是没救回来,人就那么...就那么溺死了。”
邝洪义想到昨夜的一幕大概知道了唱戏所在,不过还是问了一嘴,“不知戏场是选在府中何处?”
邝洪义脸色难看,瞧出了一些端倪,“这可不是寻常戴孝,这戴的是重孝,你们看,此人白布孝帽,右塞三尺方巾,毛边对襟白褂孝衣,衣长及膝,无领有袖,无扣有带,腰束生麻,脚上一双腾云底的白面孝鞋,走的是孝衣无边的路子,这最低也是守丧三年的制式。”
“父亲给儿子守孝,这不乱了规矩吗?”苏亭亭诧异问。
“古书记载中倒也出现过父亲给儿子戴孝的先例,但对方是嫡长子,可这个明显不对,他不是在给封家二公子戴孝。”杨逍貌似瞧出了问题所在。
点点头,封老爷抬起眼皮,一个眼神就屏退了一旁侍候的两个丫鬟,此时房间内只剩下杨逍这些人,以及封老爷与心腹刘管家。
“这件事说来话长,还要从10年前讲起,那时家父新故,由于家父生前酷爱听戏,家里人就想着在他头七回魂那天夜里,请个戏班子来府上,吹奏一番,也算是让家父走的安心一些。”
刘管家在与跪坐的老人交谈一会后,重新直起身体,走到厅堂门前,对着几人招招手,护院就将众人放了进来,此刻老人已经起身,来到偏厅一把太师椅上端坐。
老人慈眉善目,天生一张富贵相,可眼中那抹散不去的愁怨之色却逃不过杨逍几人的眼睛,想来这位就是封家的主事人,镇子上有名的封大善人封老爷了。
仔细看,老人身上并不是普通的白衣,而是丧服。
“奇怪,死的人是封家二公子,从来都是晚辈给长辈戴孝,怎么还有老子给儿子戴孝的?”柯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