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铃这是有意的吓唬他,为的是报复一下他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毕竟现在合同都已经签了,她没有必要再维持客套。
可谁料那陆鱼塘仍旧是低头刷着手机,只随口“哦”了一声之后,再无别话,跟没听见似的。
于是一股无明业火是直窜左铃的头顶:“喂,你可想清楚了。我们现在可是签了三年合同的,如果你入住之后要反悔的话,可得支付违约金的喔!”
“知道了知道了,又是尸体又是违约金的,是想吓我嘛?”说着陆鱼塘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面无表情的对张晓然伸出了手,“好吧,你们成功的吓住了我,加十分。美女,钥匙呢?”
左铃一把夺过张晓然准备递过去的钥匙,没好气的扔在了桌上:“哼,不怕是吧?行!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有种你就住满三年,那我就服了你!”
说完左铃气呼呼的推开了玻璃门:“晓然,走!今天提前下班陪我逛街去,可气死我了!”
“完了,看样子这姑奶奶今天不买五六个包是不罢休了。”张晓然吐了吐舌头,小跑着跟了出去。
陆鱼塘则慢条斯理的将合同收了起来,踱到门口点了根烟,目送着那对闺蜜上了一台酒红色的跑车。
当澎湃的气浪声从跑车的排气管涌出时,陆鱼塘也仰面吐出了一缕青烟:“嘁,我怕个毛线。”
的确,他根本不怕。
别说凶宅了,即便是让他和尸体同住一晚,他都不带怕的。
只因他的职业令他早就对这些麻木了。
他是医生?
殡仪馆的入殓师?
亦或是见惯了案发现场的法医?
不。
经常与尸体为伴的还有另一种职业……
杀手。
一个自幼就接受残酷训练的杀手。
而六年前那栋公寓里的命案,便是这个男人的杰作!
“三千!?”张晓然这回是真的惊讶,失声喊了出来,“你别闹!”
男人表情笃定的点头:“没闹,就三千。这是套凶宅,如果我不租的话,可以肯定它还会继续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