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已经跟他道歉了,你该答应帮忙了吧?说说看吧,你要怎么帮我处理掉那两千吨煤炭?”
面对谢振武的直率询问,赵扶光给了一道更加直率的回答:“找时间把煤老板约出来,我来做他的思想工作。”
“在这种形势下,谢总抱着帮忙的动机,跟长兴镇的几个煤老板谈了又谈,一次性购入两千吨煤炭,把价格压到三倍。”
“他最初的想法是,以长协煤的方式购入市场煤,将这两千吨煤炭,一半赊给我们这些企业,另一半则投入市场,缓解民用煤的压力。”
“请人帮忙,得有诚意,既然你连真实情况都不肯告知,那你怎么能妄想着得到我的帮助?由此可见,谢总本来就是打算隐瞒质量问题的吧?”
谢振武面色一沉,双眸散射出敌意:“这么说来,你不愿意帮忙了?”
察觉到空气里满含火药味,一旁全程沉默的杨守智立马开口缓解道:“谢总,你够了,是你在求助赵局长,可是现在,你怎么整得好像跟他成了敌人似的?赵局长刚才说的也对,你既然要求他帮忙,就得有一个求助的态度啊!”
赵扶光两眼一眯:“被坑了一把?”
“是啊,谢总的情况,我是最了解的。”
“前不久煤价涨到五倍,整个定山县怨言四起,包括我在内的不少企业都承受着大大小小的成本压力。”
洪大盛愤然无语。
一方面,他为谢振武的隐瞒所愤慨。
另一方面,他也为赵扶光的谨慎所敬佩。
谢振武愤慨不悦道:“咋滴,你也觉得我的态度不对?分明是他的态度不善在先,我自认为我并没错,可他偏偏一次又一次跟我阴阳怪气,换作是你,你不气吗?!”
“你还是少说两句吧!”杨守智劝了谢振武两句后,才换上柔和的口吻,转头跟赵扶光解释道,“赵局长,谢总其实是被长兴镇的供煤单位坑了一把,他心情本来就不好,还请你原谅他的火爆脾气。”
“你别说的好像我在害你似的!”谢振武气呼呼道,“如果你不肯帮忙,那我说什么都没用,但要是你肯答应帮忙,那我肯定会把真实情况说出来,而现在你的态度又那么模糊不明,你让我怎么跟你讲清楚那批煤炭的情况?”
赵扶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