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比施愫愫的水平差一些,却也很不错。
兄妹俩轮换着弹奏,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八点了,是施常青平时给阮静秋收拾擦洗的时间,也是夫妻俩闲话家常的时间,子女们该退散了。
施愫愫上前俯下身用脸贴了下阮静秋的脸,“阮静秋女士,你醒得越晚,和施常青同志的差距就越大,到时你俩站一起像姐弟似的,得多扎心呢,啧,想想就不忍直视。”
施常青却当真了,“愫愫,可不敢瞎说,啥时候……”
“爸,愫愫,你们快看,妈的手指头是不是在动?”施彦铭失态地指着炕上惊呼着。
施常青和施愫愫同时抢上前去,猛一眼都没瞧出什么,正想问施彦铭是不是眼花时,在三双眼睛的注目中,阮静秋的右手食指极慢极艰难地向上翘了一下。
竟是真的,时隔三年,阮静秋第一次有了反应。
大气都不敢喘,又等了一会儿,再没了动静。
可这已是巨大的惊喜,施常青过去拉着阮静秋的右手,“静秋啊,你都能听见是不是?那你起来看看我和孩子们好不好?彦铭和愫愫的婚嫁还需要你给把关,没你盯着,他俩的事儿我都没办好。
你看萍萍的婚事是你看准的,立民和姚家就没说的……”
施彦铭抹了下眼角,拉着眼里同样有些湿意的施愫愫轻手轻脚地关门离开了。
施愫愫心里又怎会没有触动,不知不觉中,这个家和家里的人,已成了她计划安排中的重心。
小邵征走了,施彦铭又去上班了,就剩施愫愫一个人在家,她忽然就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正合了施彦铭心意,去搭了八点钟的运材车去陵水上班了。
好在他还是有点数的,昨晚上就给施愫愫说了打算,并没想把家里这些活计再丢给施愫愫。
他说做饭干家务这些他会合理安排好时间,施愫愫之前是什么日子,之后还照旧就是。
家里一切都在好转,而这都是施愫愫带来的。
施常青更是发话,施愫愫只管好好琢磨研究她的草药用法,再洗洗自己的衣物,施彦铭忙不过来时,家里的活儿他也可以帮着接过来。
反正父子俩打定了主意,就是要娇养女儿和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