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份吗？”
王安逸住的五人间，离浴室最近，后窗正对着，哪怕关窗，浴室里的声音也清晰入耳。
“我这么小声，你们都能听见？”
方言倍感意外道。
喊多了，自己都懒地去纠正。
但被人喊“老师”，其实心里挺爽的。
“你待会儿是不是要回家？”
铁甯脸上露出迟疑之色。
“是谁偷偷偷走我的心，不能分辨黑夜或天明。”方言穿着短裤背心，哼着歌走出来。
“你刚才在浴室里唱歌对吧？”
王安逸点了下头，“他唱的好像是他们那地方的戏曲吧，岩子，你唱的又是什么？”
“我这是从陕北学的信天游。”
方言面不改色，流行音乐在如今可是禁忌，邓丽筠之类的歌曲全都是靡靡之音。
“当然。”
铁甯放下手中的笔，“你们男同志是不是都爱在浴室里唱歌？就连贾大山那样平时不怎么说话的人，也放开嗓子唱起来。”
整个讲习所，只有一个浴室。
每周六烧锅炉供热水，先是女生洗，再是男生洗，在回家之前，方言痛痛快快洗个澡。
“是寂寞，慢慢占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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