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啥也不是!
就是个全力以父的妈宝男,对他架子十足的心机父亲和挑刺骂人的刻薄母亲,千依百顺,毫无主见,完全就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油瓶子倒了都不带扶的巨婴。
上辈子,方红之所以和他结婚,一半是为了弟弟的招工指标,一半是她和杨霞被吕大成的伪装给欺骗了,靠着“借鉴”朦胧诗,把喜欢文化和诗歌的姐姐,连骗带哄给蒙了。
刚嫁过去,就要面对恶婆婆的刁难。
生了女儿之后,就更过分了,已经不是隔三差五,也不是只有恶婆婆,还有恶公公。
吕大成这个时候在干嘛?
非但不帮媳妇,竟然全力支持父母,甚至替他们冲锋陷阵,冲方红发火,就差动手。
之后赶上吕父退休、挂面厂倒闭,又遭遇下岗潮,吕家失势,全家断了经济来源,还是在自己的帮扶下,姐姐租了个店卖女装。
慢慢地,做大做强,还开了服装档口。
结果,吕家逮着姐姐吸血,不仅花她的钱,还谋她的店,甚至吕大成还特么出轨。
就为了能生个儿子,传宗接代。
那个在学校是“班花”、在厂里是“厂花”的姐姐,离婚的时候,衰老异常,几乎枯萎。
直到遇到了第二任丈夫,韩跃民,也是姐姐以前的追求者,才苦尽甘来,宛若新生。
但那个时候,方红已经46岁了。
吃了24年的苦。
无论如何,我非给搅黄了不可!
而眼下就有一招,《燕京文艺》的合同工。
只要能把这个指标弄到手,那个挂面厂的指标还算个屁啊!
“嘿嘿。”
方言把手上的礼物摆在餐桌上,接着从挎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本,“姐,这是给你的,里面有不少陕北的风景插画。”
方燕撅起嘴:“我现在不小了,已经初一了,不是小燕子,是燕子!”
“嘿呦,是吗?可我带的东西,是专门给小燕子的。”方言举起了手,微微摇晃。
“呀,麦乳精!!”
方言玩味地逗弄着小丫头。
“好啦,刚回来就不要拿小妹开涮了。”
看着方燕左右为难,憋红了脸,方红走了过来,笑容和泪水交织,“这么多东西,提着多累啊,赶快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