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师没有说话,因为他清楚虞长弓说的就是事实。
“不过,你真的忍心,让皇城司一下被如此清洗一遍?”虞长弓叩了叩桌案,好奇问道。
秦白师叹了口气,“若非不得已,谁愿意出此下策。”
“自从上次红枫山袭杀九殿下,卢云生死之后,我便知道皇城司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摸了进来,这段时间倒是查出了一些线索,但想要剪除,凭借我的能力确是不够。”
“这次,倒是不错的机会。”
秦白师略微感慨,“皇城司诟病,希望能就此根治吧。”
郑项南掏了掏耳朵,浑不在意,“孙景洲,你怕是还没弄清楚情况吧。”
“率兵哗变的可从来不是老子,而是你呀!”郑项南一脸嘲讽,“大半夜无故冲撞执勤的禁军,缉拿扣押九殿下!”
但现在不一样了,九殿下不仅备受圣上青睐,多次召见,还和礼部、户部和工部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即便是兵部尚书裴元靖,都和九殿下颇为亲近。
你一个皇城司二话不说拿了人家?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好了,别废话了,今天晚上即便是天塌下来,也有人给咱们顶着!”郑项南冷笑,“周庆,你带人给老子冲进去,先救出殿下和咱们的人再说。”
有了郑项南的保证,这帮本就憋着气的禁军小伙顿时挺直了腰板,周庆一咬牙,带着一帮人提刀就往里面冲,而就在这时,副司首孙景洲脸色僵硬地走出来。
“诸位这是干什么?郑项南,大半夜你带人围了皇城司衙门,是欺我皇城司无人吗?”孙景洲色厉内荏地骂道。
“还不赶紧退去,若是让圣上知道了,治你一个带兵哗变之罪,怕是连脑袋都保不住!”
“兄弟们,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若是有哪只黄皮狗不长眼冲出来,先给老子逮住揍一顿再说!”郑项南吆喝着吼道,“敢对咱们禁军指手画脚,这帮狗东西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周庆神色倒是变得忐忑起来,“老大,咱直接围了皇城司衙门,是不是有些过了,要是让统领大人知道,咱们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他自然痛恨皇城司的人,但最开始的目的,不过是找回面子罢了。
“其他人给老子把眼睛睁大了,就算是一只苍蝇也不能跑出去!”
“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跟咱们动手,咱也不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