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华直接对那个青年点了点头,就对安以南说,“和陈叔叔来。”
安以南跟在陈建华身后,走了约莫五分钟,才到陈建华的办公室。
陈建华给安以南倒了一杯热水,让她坐在凳子上,“慢慢说,不急。”
安以南这才说起,从父亲的噩耗,到母亲将自己姐弟二人托付给外婆,到母亲殉情而去,再到舅舅家接收了母亲的工作,却霸占了他们的房子,苛责打骂他们姐弟,她甚至并没有带入情绪,只是以第三方视角讲述。
陈建华猛然站起,脸上的怒意已经无法遮掩,“他们怎么敢的?”
安以南拉了拉陈建华的袖子,“陈叔叔,这是我妈妈当时让他们签的保证责任书,上面的条件都写的很清楚。”
“这是我爸爸的烈士证明。”
“我还想带弟弟去医院验伤,不过估计需要您帮我们安排下,不然拿不到证明。”
现在的医院,和现代不同,没有大事医生就随便嘱咐几句完事,根本没有什么纸质的证明。
这也是她没有先带安向北去医院的原因。
“好,陈叔叔安排。”陈建华点头。
安以南笑了笑,“陈叔叔,还有一件事想麻烦您,我想带向北去下乡,不过得走下关系,不然向北年纪不够,我也不能留他一个人在城里。”
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
既然她来到了这里,一定会护小向北周全。
第二天,随着外面的咒骂声,安以南拍了拍小向北的脸。
“今天,姐姐把你送去张婶家。”安以南轻声交代着。
“好。”安向北点了点头,姐姐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上次就是姐姐拿了半个黑馒头,才挨了打,只是话刚落,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叫。
安以南揉了揉安向北的头,“你吃吧,这不是拿他们的,姐也有。”
从怀里拿了另外半个馒头,给安向北看了看,安向北这才挑了小的,然后吃了起来。
但她怎会想到,外婆带着舅舅一家,霸占了他们的房子,打着他们的孩子,姐弟只能睡在柴房。
每天只能喝一点糟水,维持着不咽气。
舅舅家两个女孩儿一个儿子,三个孩子对他们不是打骂,就是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