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筠眨着大眼睛狡黠地看着师兄:“哎呀,大师兄你怎么还没想明白啊。”
“是啊,师妹,这事怕要得罪人啊。”陶云锦也有犹豫。
“那些想吸窑厂血的人得罪便得罪吧,若是如此前怕狼后怕虎的可如何经营好这窑厂?至于那些年岁很大的老工匠,窑厂不是都会给他们一笔养老银子吗?我想,这慈县怕是没有比我们师父更仁厚的东家了。”说罢,苏幼筠端起茶杯,有些讨好似地敬了陶先生一杯。
“说了这么多,你莫不是想提高那些年轻工匠的工钱?”陶云锦插话道。
“是有选择的提高,就像对那些宗族子弟那般,将对立变成竞争。我们首先可以将窑厂所有的工匠分成若干个级别,再按照出活的数量和品质给工匠们打分,最后每月按得分将工匠划入不同的级别中去。”
“话是没错,可总觉得有那么点......”陶云锦皱了皱眉,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
陶先生人老成精,笑道:“筠丫头,你就不要卖关子了,最后那个年轻人是如何解决的?”
陶先生自然不会直接表态应允,只道:“你先说与我听听,如何给这个机会。”
“我问过师兄,窑厂一直都是固定的工钱,按照资历一月从两三百文到一两多银子不等,这中间差了足有四五倍。论理出活多,做得好的多拿些也是对的,可大多资历老的工匠因着年岁大了,手脚也不太利索了,所以出活反倒还不如那些只拿几百文的工匠。年老的工匠拿着高的薪资干不动活,年轻的工匠却觉得活多钱少难免懒怠,所以我们窑厂才会出着比其他窑厂高许多的工钱却只出差不多的货......”
苏幼筠顿了顿,见师父似要说话,她忙又继续道:“即便这两年窑厂愿意拿出银子贴补那些在窑厂干了大半辈子,回家颐养天年的老工匠,可事实上除了少数实在做不了活的工匠,其他工匠即便年迈也依然不愿回家养老。除去特殊原因,我想大多都是因为怕自家的后辈拿不到如自己这般高的工钱,家里的生活会受影响吧。”
“好了,你别指望他那个木头脑子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具体怎么做却想不明白,筠丫头,你就别卖关子了。”陶先生道。
“现下那些年轻工匠如此无非就是两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