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硬朗着呢。每日外祖母都念叨着他少喝酒,多运动,现在生活过得可健康了。”苏幼筠笑答道。
“你......”陶先生想询问苏幼筠父母的事情,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这事搁谁身上都是难以承受之痛,自己何苦去掀孩子伤疤呢。
苏幼筠也不想提起这事,只当恍若未知地对着一旁的大师兄问道:“大师兄,最近窑厂如何?去年你们送去扬州的那批货我带到洪州都卖掉了,那边果真比这边好卖多了。”
“那也是你的本事,要是我们自己带着这些东西去了西边都不知道该卖给谁呢。”陶云锦谦虚道。
陶家不善经营,虽然自己在慈县也有铺子,但是慈县的瓷器铺子太多了,一年到头也卖不出多少货,所以窑厂里大多的瓷器都是依托梁家或者其他的商行卖到全国各地。
自打苏幼筠开辟出了西夏与海外的商路,陶家窑厂的瓷器更是卖到了国外。
“这次我过来除了看看师傅,也是想跟大师兄谈谈生意上的事。我在京师打算开一家新的铺子,专做贵人们的生意,所以想要烧一批顶级的秘色瓷,这批秘色瓷我想要云祁师弟亲自督办。”
秘色瓷源于青瓷,又有别于一般的青瓷,它色泽温润,像玉、像冰又似雨过的天青,它的魅力能让一些才高八斗的文人也深感词穷。但它烧制起来极为不易,整个大齐也只有慈县这里还流传着这种手艺,而且只有顶级的匠人烧制许多次才能有那么一次成功。在陶家窑厂大约也只有陶先生和陶云祁能烧得出来了。
难得师姐有求,陶云祁自然义不容辞,点头答应道:“这个没问题,具体烧制的款式明日我去找你细说,只不过这秘色瓷难烧,你恐怕要多等些时日了。”
“这个不急,我铺子一天两天也开不出来,这次要辛苦小师弟啦。”苏幼筠笑着朝他吐了吐舌头。
陶先生听说苏幼筠要去京师开新铺子,不禁有些担心道:“你不是在京师有铺子吗,怎么又要开新铺子了,况且京师贵人那么多,你一个小姑娘家独自在那边别人能容得下你吗?”
陶先生并不太清楚苏幼筠父母遇害的真正原因,只听说他们一家是在京师家中被匪徒谋害的,所以心里已经把京师看成了狼窝,觉得很不安全。这回听苏幼筠说还要回京师开铺子心里就不太赞同。
“这次不是我一个人回去,阿姐也跟我一起,还有大舅舅呢,师傅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