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筠知道这庄子里的人对外人向来警惕,也不想多生事端,只从怀里摸出刻着梁家印记的腰牌递给娅茹,又吩咐了两句。
娅茹应声挑帘探出马车,举着腰牌道:“我们是扬州梁家的,主家今日是去拜见陶先生,还请这位大叔让个路。”
庄子里的人都是知道梁家与陶先生的关系的,见到梁家的腰牌,立马客气地放行了。马车继续前行,直到庄子深处一栋被竹林环绕的大宅子前才停了下来。
马车一停,苏幼筠便迫不及待跳下马车,提着裙子跑到大门前“啪啪”地拍响了大门。一个头发花白,背有些微驼的老者缓缓地打开了门,他眯着眼睛看了苏幼筠半晌,似是没认出眼前之人是谁。
“林叔,是我啊,我是幼筠啊!”苏幼筠一眼就认出了对面的老者便是陶家的老管家林生。
林管家扶着门框,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阵,忽地惊喜道:“是......是幼筠小姐啊!快,快进来!”
说完,他也不管站在门口的苏幼筠一行人了,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院子里走去,边走还边喊:“老爷老爷,你快来,看看是谁来了!”
苏幼筠的马车缓缓驶进了庄子,几年没来,庄子的变化不大,里面住的大多是窑厂的工匠及其家眷。
此刻已近日暮,家家炊烟缭绕,庄子里萦绕着一阵饭菜的香气。三三两两下工的工匠结伴边侃着闲天边往家走,见有陌生的马车进了庄子忙围过来张望。
苏幼筠本不想多事,但见此人如此执着,便笑着伸出手:“白公子既然这么说,我见你似乎也不差钱,那你便将我替你垫付的车马行的钱和药费还我即可。”
白艾愣了一下,没想到苏幼筠会提这个要求。他在身上一通摸索,又四处张望着想要寻找自己的包裹,然后有些尴尬道:“我身上的钱袋不知道掉哪里,包裹里应该有钱,姑娘稍等会,待我找到包裹便将钱还与你。”
苏幼筠见他这副狼狈相,不由抿嘴笑道:“我给你开玩笑呢,你还真当真啦。我就来看看你们,见你们没事也就放心了。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白公子好生修养,后会无期。”
苏幼筠出了药铺,很快便将今日路上的这个插曲抛到了脑后,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忙吩咐车夫和娅茹快些出发赶往陶家窑厂。
陶先生一家不住在慈县的县城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