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云贵做的丑事不仅连累他们的名声,掏出来的三百块也包含了他们娶媳妇儿的钱。
至于陶大嫂,陶云贵大哥在部队当兵多年,三年前成了排长,每个月准时往家里汇钱。
这三百块里至少有一半是陶家大哥寄回来的,现在被这么给了出去,她能乐意才怪。
等人都走了,陶村长用报纸包着一些东西塞到怀里绕小路去公社,同一时间,姜青黎也背着背篓出了知青点。
陶村长死死地盯着姜青黎手上的借条,如果视线能冒火,估计借条现在已经被烧成灰了。
他们家遭受的打击已经够大了,这件事儿绝对不能闹到大队部和公社,不然他这个村长也做到头了。
陶村长心里咯噔一下,看着自家媳妇儿的举动也不阻止。
姜青黎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借条,“既然如此没什么好说的,咱们到大队部找大队长和陆连长他们评评理。
钱票不是拿来买自行车,想来肯定别有他用,做什么能用到这么一大笔钱?除了聚众赌博我想不出第二种。
要说姜青黎最满意临江公社的一点就是禁止聚众玩牌这一点,公社不止一次明令禁止社员们聚众玩牌,违者发现必重罚,大队长也三申五令不能玩牌坏队里的风气。
“等等。”身后传来陶村长的声音,“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太冲动未必是好事儿。
虽然我们不知道老二跟你借了钱,但我陶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欠债还钱这个道理我们还是懂的。”
说着,姜青黎两手一拍,“啊,对了,还有订婚礼,虽然你们家只给了我一块布和一双布鞋。
不过我们家给陶云贵的可是一块手表,那块手表我爸花了一百二十块钱并十二张工业券呢。
既然现在婚已经退了,咱们是不是该清算一下。”
得让陆连长他们好好审查一番,如果能把陶云贵等聚众赌博的大毒瘤揪出来,咱们大队也算立了一件大功,说不定年底评先进还有咱们的份呢。
还有我爸已经把买手表的票寄给我了,手表是从京市寄来的邮局那里一查便知。”
“怎么不至于,都和小姜知青订婚了,还跟大姜知青钻鬼混,这种人什么事儿做不出?”
村长媳妇朝姜青黎一个虎扑,“满嘴喷粪的贱蹄子离我家自行车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