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不得不说,你这前任未婚夫婿的文采属实惊艳,大乾文气他最少占了八成!”
看到精彩处,官家忍不住开口,跽坐案几前正在行文的凤凰闻言,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左右不过一趋炎附势的懦弱小人,文采再好又如何?”
听闻此言官家忍不住摇头,坐直身子说:
“你啊,自幼时之后再未谋面,如何得知他是趋炎附势的懦弱小人?”
“娘亲与我书信里提到,其多次在爹爹面前挑弄是非,让双亲不和。”
“还曾剑指家中奴仆,实乃性子卑鄙至极的小人!”
凤凰眉头高皱,言语里尽是对赵寻安的厌恶。
官家看她这般模样禁不住再摇头,叹气说:
“你啊,可明白偏听则暗的道理?”
“眼未见耳未听只因别人一面之词便心怀不满,却是有些傻了。”
“官家,那不是别人,是生我养我的娘亲!”
凤凰有些不愿意的说,官家见她罕有的露出小儿女姿态,立时笑了:
“孤说句实话,你娘真配不上你爹。”
“除了姿色尚可且与李家生了你,她一无是处,便那张骗鬼的嘴,也就你信!”
凤凰闻言先是一愣,紧接若有所思的问:
“您是说,娘亲与我撒了谎?”
“自然。”
官家点头,思量着说:
“这些年,因你之故孤注目赵寻安不少,可谓看着他一步步走,其中艰辛怕是超出你的想象。”
“……车中安坐财帛到手,丫头,可明白学识的重要了?”
赵寻安把一沓厚厚的银票交于赵萍儿,心中也是有些感慨。
一直待到正月初三赵寻安才再次上路,作为直隶行省省府的磐石城,距离玉京算不得远,只有六百里。
喝过灵药刷锅水的杂花马若是豁命跑,一天多也就到了,赵寻安不急,一路稳稳地走,但有名山大川必然前去观望。
原本紧张的赶考路,硬是让他当做了逍遥游。
因为诗词所述皆是大乾大好山河,且意境慷慨激昂,拳拳报国之心分明,诸多才俊为之叹服,与他起了个不小的名号,山河先生。
更有好事者搜罗赵寻安一路所作诗词,以及过去旧作,编纂成册,名唤山河先生诗词集,刚一出版便销售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