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疆卫土,保家卫国,属下曾经也有征战沙场,建功立业的理想,难道王爷就不给属下这个机会吗?”高远扯出一个艰难的笑容,他一向不擅长说这样的话。
周敞眼眶发酸,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不行就是不行。”
为了躲避高远炽烈的目光,撂下这一句就往营帐外逃。
“属下曾经是军人,一辈子都是军人。”高远在背后大喊一声,也是做了决定。
周敞听见了,只想当做没听见,却也心知是无论如何拦不住高远的。
瘦猴紧追了出来,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
周敞缓缓在军营里散步,末了倒是也做了个决定,若是拦不住高远就不必再拦,但高远也不必再像上一次那样拦她。
她既与奕王同命,又为何不能也豁出这一回?
黑色包袱里面是铜制的坛子,坛子里面装的是高运的骨灰。
高远面上仍旧没什么表情,声音也是闷声闷气:“王爷,如今金子、蛇还有纸灯都已备齐,接下来必是一场大战,属下请求出战。”
“是。”高远闷声就一个字。
元亓每次送物资和金银来,都会顺便给周敞带些日常得用的。
包括上次周敞上战场穿的那一身银盔甲。
十万两黄金陆续被抬下去交给金曹司登记造册,再由高远等人带领用作备战的“武器”。
高远本也跟着出去,一转身却又捧着一个黑布包袱进来,放在周敞面前的桌子上。
周敞不用问,仅凭包袱的形状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那时慧兰苑不管得了什么,都是挑了最好的先紧着奕王风铭吃,瘦猴也正是长个子的时候,外面给他们奴才的份例常常被苛扣了吃不饱,对内却也分不到主子的,这才饿成个“瘦猴”。
如今情景竟似当日重现,瘦猴眼巴巴那么想吃,却还是忍住。
瘦猴抱着食盒,咽了咽口水,咧出一口大白牙笑:“奴才不饿的,这个还是留着王爷晚上吃。”
那身银盔银甲穿在身上着实威风,但就是太沉,且周敞并不会上马打仗,因此只穿那一次就再没穿过。
但元亓这份心意,周敞始终铭记在心,知道她必定是在焦头烂额筹集金子的同时,还能想起日常起居。
除去食盒,还有一大箱穿用之物。
周敞粗略翻拣一番,从中挑出一副护手又过去对不远处清点的高远嘱咐:“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