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点到即止,不好触碰底线。
蒋孟果然就震怒:“这……谁说的?这怎么可能,当年显王殿下与下官可是实打实打到了这里,之所以没有打到对岸,那是……”
周敞也不揭破,而是继续直捅蒋孟心窝:“蒋兄啊蒋兄,想你蒋家自诩世代忠烈,这个‘烈’字是烈在哪里?现在这个时候,正是你蒋孟表现烈性的时候。一时的取胜是侥幸,长久的胜利才是真正的胜利啊。”
蒋孟一张养尊处优的脸即使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战场洗礼,也不见多少风霜,阳光下仍旧白皙,听了周敞的话,脸颊就显出明显的怒红:“烈性?我蒋孟怎么没有烈性,此前那连着十四场胜利,难道是假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是起到了效果。
周敞在母江河边伫立过久,就有些乏了,也是现在体力跟不上。
自从拨出一半军粮救济百姓之后,她就先带头每日一餐只喝稀粥。
因此最后劝说蒋孟:“蒋兄,你‘大将军’的头衔肯定是跑不了的,但是国公的尊荣嘛……若是只打到现在就撤兵,可就未必了。有些话,这两日实在忍着没好与蒋兄说,可为了蒋兄,现在就不得不说了。”
话说到这里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当年他不齿显王贪功急报,而如今他也做了与显王同样的事情。
蒋孟的许多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
因此再要出兵,周敞必须彻底说服蒋孟这位主帅才行,毕竟若是主帅动摇,又正是上下军士都挨得辛苦的时候,若能一鼓作气,直捣黄龙就最好,否则胜败还是未知数。
蒋孟虽然是主帅,但自从连胜之后,周敞在军中威望日隆,许多将士都知道了之所以能那么快拿下黍城,还是奕王的功劳。
至于蒋孟,是眼前军功已经到手,恨不能现在就回皇城受赏,打仗这种事情,虽然胜利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