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的确是越来越糟。
捷报频传回去,却不见朝廷的补给及时供应上来。
元家和越北诸城虽然都有支援,但还是杯水车薪。
且一路而来,周敞还解救不少被奴役的百姓,加上本来就饿殍遍野,还有疾病交加的流民,又怎么可能不抽出军粮进行施救。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药材本就短缺,现在已经全部没有。
周敞通过各种渠道传消息给朝廷、给钟与、给元家,等求援的她都求。
然而,朝廷除了哭穷,不见任何实际动作。
钟与方面只说尽力,却不知能派上多大用场。
至于元家方面,元亓倒是还能输送金银等财物外,但就药材也是十分吃力难找。
这也情况,周敞也都知道,但即便知道,她还是要打。否则之前牺牲的将士性命和流的血都会功亏一篑。
“要打,再难也要打下去。”周敞还是不为所动,一指对岸,“你觉得他们会比我们好上多少?”
要是北山冶还活着,现在她就可以在北山冶身上放上金银扔去蜃军军营,扰乱对方军心。
甚至哪怕北山冶死了,尸体也可以派上这样的用场。
一想到这个,周敞打心底里抗拒。
她不是没有尝试过“带货”从蜃军俘虏那边缴获的铠甲和刀兵。
但因为这种事情总不能光明正大,都是以视察为名,去兵器库假意好奇。
毕竟那时还有稷州属地收回来的战利品,而如今到了母江河畔,就再不指望,因为蜃军所处的北岸,再往后退,就要退出临国领土,滚回老家去了。
而如今,周敞和蒋孟两个则是站在河边向着对岸发愁。
四月中旬拿下黍城那一日,周敞本想着活捉了北山冶这等敌军大将,必定能够派上用场。
蒋孟一路率军追击,所到之处也都没放过。
周敞则如法炮制,趁机“直播带货”,也亏得蜃军逃跑时候盯的也是最实用的金银珠宝,留下来的都是字画古玩或者绫罗绸缎等珍贵但不实用的物品,这些东西都便于周敞传输。
一路下来,一个“扔”、一个“捡”,陆陆续续就又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