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叫我姐夫,”裴厉该是气得不轻,吹胡子瞪眼,一点儿情面也不留,“老夫刚才被人堵在门口,又是骂又是打的,险些可就回不来。”
“哎呀,大人可没事儿吧,究竟发生了何事?”周敞表示高度关切,用一双失焦大眼去上下观瞧裴厉,什么也瞧不出来。
婢女再上茶来。
裴厉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将茶碗往桌上一墩,只有三个字:“你问他。”
这是妥妥被迁怒了啊。
当然,当初胡家硬要把胡婉嫁给裴厉,抱的也正是这个目的。
胡家二老只这一个嫡子,自小受尽宠爱,养成胡继祖胡作非为的脾性。
“就这事儿?”周敞漫不经心根本没细听,等下仆上了茶,先端起茶来啜了一口,放下茶盏才又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管得了你们男人的事儿?”
胡来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转够了又弯腰向周敞摆个讨好的笑:“姐,你没有办法,不是有姐夫嘛。”
周敞心知肚明,事情肯定没他说的这么简单。
周敞心中冷笑,胡婉与裴厉的确是夫妻,但一个比自己大一辈的丈夫,相处起来也没比父女差到哪里去。
胡婉对裴厉本无感情,婚后亦生不出爱慕,加上裴厉为人严肃、脾气的确不大好,胡婉对其基本保持着恭敬中带着畏惧、顺从中带着疏离。
从胡婉的记忆中,周敞可以得知,其是标准的“扶弟魔”。
她差点儿把这茬给忘了。
胡少爷?不就是刑部拘监所的“胡来”?
本没心思去关心胡婉娘家情况,但一经联系,竟然还翻出一笔旧账。
这事情若是在胡婉身上,必定为难,但周敞只想幸灾乐祸,语气不咸不淡:“这件事想必大人是已经知道了吧,你们同在刑部,不直接去找他,怎么反而先来找我?”
胡来招风耳又动,脸上笑得如便秘的菊花:“这不是姐夫事忙嘛,更何况姐姐是知道的,姐夫向来脾气不大好,我跟他说不上两句就要着恼,不如姐姐与他是夫妻,有什么说起来也方便。”
一个侧身闪过,坐去主位,冷冷问上一句:“你来做什么?”
胡来神情焦急,丝毫没有察觉姐姐的态度变化,一双招风耳前后扇动,编起瞎话:“拘监所里死了人,他们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