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没有半点心动,果断拒绝:“这些我都不会接单,让位面那边的客户死了这条心吧。”
花押和金算盘,对元亓何其重要。
周敞之前替换下几乎全部订单指定的玉器摆设和文房四宝,但就是忽略了元亓的花押和金算盘。
别说那些跟风水之说扯不上关系,只要一消失,贺喜第一个就会被怀疑,即便能找理由圆过去,她也决计不愿意。
而如今面前的一方古琴,对萧岚来说更是爱逾性命,已经陪伴多年,她又怎么可能为了自己一己私欲就高价卖出。
绝无可能。
并且刚才短暂弹奏,周敞的心也跟着沉浸在曼妙的乐声里,她前世虽然没学过乐器,但一直羡慕会乐器的人。
虽然是借着萧岚的身体,但也享受了一把弹奏的乐趣,更何况还是如此高雅的古琴,是从前高不可攀的阳春白雪、高山流水。
至此,唯更加爱慕敬佩萧岚,绝不能扯她后腿。
“不过你应该不舍得死吧,死了你上哪弹琴去?”肖丙从小认识萧岚,知道她爱琴如命。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不能再来这里找我,”周敞不动声色,“这里人多眼杂,若是让人识破,你也再一分银子别想得到。”
“三天。”肖丙还是那三根手指。
周敞做戏做全套:“三天太短,这么短时间内,我上哪里给你找那么多银子去?”
“那是你的事,”肖丙发扬无赖本色,“是偷是抢,是借是卖,悉听尊便,老子只要看见银子,否则……,嘿嘿……”
自从越北三州沦陷,他逃出麦城便成了乞儿,后来又四处做工、劳力,吃了不少苦。
一路往南混到锦都,十多年间,好容易混出点儿样来,又染上了赌博的习气,至此掉落泥潭,再爬不起来。
若不是一月前他将从萧岚那里讹来的五百两银子尽数输光,又倒欠了几百两赌债,被追债逼得紧了,也不会日夜四处打听,又找到萧岚这里来。
“我是真没银子了。”周敞脑筋飞转,但还是没有办法对付眼前这人。
“没银子?你骗鬼,”肖丙也算是有备而来,“皇帝老儿封了你个‘国手’,那赏赐还不是大大的?”
周敞能够感受到萧岚整个身体因愤怒不受控制的颤抖,她也是强行应付:“这二百两就是陛下和署里的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