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更要抓住机会,说出四个字:“散财消灾。”
元亓漫然瞥了周敞一眼,也不问。
“掐指一算,元家三代经商,到东家这一代更是再上层楼,富贵至此,难免不遭鬼神嫉恨,因此应该适当散财消灾才是啊。”周敞尽量按照贺喜平日说话神态,再夸张个三分。
“既然贺叔平日懂这些,那贺叔就看着办。”元亓和其父元裕一样,对贺喜信任敬重,更因为现在这个情况,也没心思顾及更多。
周敞第一步达成,继续推进:“少东家刚才晕厥,老奴思来想去,掐指一算,不仅要散财,咱们府邸也该换换风水,尤其是您的书房和老爷的书房之中,有些陈设摆放恐怕已经犯冲。”
“这些事,贺叔只管看着办。”元亓神情疲累,原本潋滟波光的眼睛都开始涣散。
“那么老奴明天就去安排,把书房中的摆设换下来,再卖掉捐出去,这样一来,既可以换风水,又可以散财消灾,一举两得。”周敞就是要为她接下来的“带货”做个铺垫。
“嗯。”元亓已经放空,也不知有没有在听。
周敞总算征得了主人同意,起身告退,回了自己房间。
她原本不想“带货”元亓府上的任何东西,但经此噩耗,她不能坐视不理。
至于卖元家的东西换佣金,也就变成了要报答元家的理由。
无论是元亓想要求助于“那位”,还是告御状,在周敞看来都不是最好的方法,从下向上,那是千难万难。
最好也是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直达御前,把话说个清楚明白。
如今她有了贺喜的记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比谁都清楚,再加上有系统这么个金手指,办成此事应该不难。
这些大夫都是元家医馆的,即便没有诊金也不敢怨怼,都纷纷道:
“有褚神医出手,少东家定然无碍。”
此时元亓的卧室内,挤满了仆妇婢女,她就是再想说什么也的确不方便,更何况连日来的忧思惊惧已经严重透着了体力,一朝晕倒,即便醒来仍旧浑身无力,也实在支撑不起,便也任由着大夫看诊。
褚神医诊脉片刻,不用费什么功夫就直接给出诊断:“脉象沉涩,气不能舒,因思气结,因忧抑郁,又悲惊过度,导致脉乱如丝。老夫可开药方调理,接下来也要饮食配合,但若说去病,根儿上还在少东家自己,重在调心,心舒则自愈。”
如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