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要走“夫人路线”。
不是不行,但未免比她刚才所想还要曲折,且效果更弱。
“无论是刑部尚书还是大理寺卿,别说我,就是爹爹也未曾见过,这么硬着头皮找上去,还未开口已经矮了三分,更何况现在这件案子通了天。”元亓没等到周敞回答,就又继续说下去,“刑部尚书现任这位夫人,据听闻是为继室,能不能说上话还未可知。”
“……”周敞已经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毕竟,她有系统,元亓没有。
两人的思路不可能在一个水平线上,况且对于她们这些平头百姓来说,皇宫远如浮云,是想也不敢想。
周敞沉默,那就是贺喜沉默。
元亓还以为她不看好,跟着也叹一声:“罢了,时辰也不早了,既然没见到楚大人,还是按照贺叔所说,去大福寺要紧。”
皇宫,那就是一个巨大的古董库。
前世,她可是逛过故宫博物院的人,那时的展品可是十分之一都没摆出来。不管到了哪个位面,皇宫都应该是好东西最多的地方。
那位楚公子却不以为意,反而大手一把拢住青衫公子:“你能来,家母欢喜得紧,祖母也必定喜欢,快快请进。”
青衫公子面色不变,始终低眉敛首,只是身子几不可查地一侧,做了个请的手势,就避开了楚公子搭上肩膀的手。
干干净净的帅哥都有洁癖,周敞眼见青衫公子一举一动都是优雅有度,不禁问上一句:“那是谁啊?”
“听说他是国朝最年轻的琴师,弹得琴能让飞鸟走兽都停下来静听,因此陛下特赐他‘国手’称号,还准他可以随时应召入宫演乐。”
周敞盯着已经消失在楚府大门里的背影,只听到了两个字——“入宫”。
是啊,她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若是能入宫,那么一切不都解决了。
那是位身穿竹青色锦缎长袍头戴青白纶巾的公子。
身子挺拔,步履沉稳,看身形大概给人已过而立之年的感觉,但若看脸,又是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唇红齿白,皮肤细腻未留胡须,给人定然不到三十的感觉。
不管怎样,他整个人在马车下那么一站,就给人一种翩翩佳公子,卓尔不群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