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抓了大红亵裤又去捂脸。
“呀,是二掌柜。”
不知谁喊了一句。
这一嗓子倒是起作用。
两个护院和棒槌老妇同时停止了动作。
“怎么会是二掌柜?”
“是吧……”
“是,不信你们看。”
“哎呀,真是。”
……
周敞被打得眼冒金星,头顶上方的人头都是双影。
男男女女,指指点点。
周敞缓了几口气,才强撑着从地上跪坐起来。
“他是二掌柜?”老妇还是有所怀疑,拎着棒槌站在一旁。
“是二掌柜,没错。”
“对,就是他。”
后院大多是邀月坊的粗使下人,许多平日根本没机会见二掌柜一面,饶是如此,也逐渐有更多人认出了油中尤。
两个护院自认出尤万,不知溜去了哪里。
周敞想借机溜回屋子再说。
然而,已被团团围住,再一抬手,发现大红亵裤还在手上,现在想传,是传不了,扔也扔不出去,只能低着头没脸见人。
忽又想起她竟然将此物还蒙在头顶。
恨呐……
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报应啊,报应,这就是偷东西的报应。
此时,隔着低矮的院墙,就能看到一排排用竹竿晾晒的女人衣服,其中一条大红的短裤,在花花绿绿的衣服中尤为突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蓦然回首,“货源”竟在浆洗处。
至于曹荣和李彩凤,也算是大难不死,自然先回去休息。
周敞跟在后面无所事事,便一个人往回走。
听了刚才的话,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里面牵涉也越来越多。
周敞刚要转身回去,忽然一抹大红吸引了视线。
西院和北院住的全是邀月坊中的仆妇和婢女。
她们主要负责打理歌舞伎的日常生活,其中就包括浆洗衣物。
周敞几个跟在后面,都竖起耳朵听。
“这……”钱大掌柜心念飞转,“就算这批人里真的混入了奸细,那也不干我们的事情,该去追那些人牙子才对。更何况我邀月坊是受托于户部尚书闵大人,别管是为公还是为私,那都是给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