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棍撑着嘴巴合不上,掐在左手中的壁虎,头朝下也塞进嘴里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呜……”狗熊男猛然惊醒,根本反应不过来发生什么。
本能翻身呕吐。
周敞连退三步站定,顺便丢开手中木棍。
“呕呕呕……”
“啊啊啊……”
“咳咳咳……”
狗熊男一番折腾,成功将屋中所有人都吵醒。
“咋啦?”
“什么事?”
“怎么?”
……
周敞冷眼旁观,心中快意。
她没有躲,也躲不了。
就在狗熊男睁眼的一瞬间就已经看到了“她”,更准确说是结巴伙计。
她避无可避。
那结巴伙计原本只闻其声,后来遭官差盘问的时候许还瞧过一眼,但连长相也没记住。
没想到,好容易升了一级换了身份,却还在与这帮人为伍。
周敞被放在铺了稻草的角落躺下,口干舌燥、浑身滚烫之下,直接彻底晕厥过去。
如今再次醒来,纸糊的破窗外,破晓的阳光洒进来,新的身体、新的状态,心情也好上许多。
“怎、怎、怎么是、是、是男人?”周敞一坐起身就觉出这幅新身体是个男人,且虽然只是脑中说话,并未发声,但还是结结巴巴。
男人?
意识瞬间融合,周敞一下子就不好了。
她竟然换成了前晚在船上,打翻恭桶的那个结巴伙计身上。
官差根据包袱的归属,又揪出两个歌舞伎。
然后男男女女也被重新分了类别。
男人被押去一处,女人被押去一处。
再一扫四下,周围横七竖八,横倒竖卧也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
结巴?
柳娥同那些被搜过身但没嫌疑的,暂押进另外几间牢房。
估计是天色已晚,她们被关进来之后,就无人问津。
强打精神才从“显眼系统”那里知道,想换身份,还要先进入深度睡眠状态才行。
之后,周敞强忍着身体灼烧疼痛,等着官差把船上剩余人等都一一盘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