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紧握剑柄,白裙上的绣花翻飞,那桃粉色的雕花好像脱离裙袍在雪风中飞舞,在那曼妙的身影之下,一抹寒光,或者说数不清的白练如同飞冲直爆的高山之水滚滚倾泻而来。
闪动的剑芒,快到人的肉眼都无法跟进,雨打芭蕉般的金铁交鸣将擂台周围的雪与风震爆开去,片片飘落的冰雪,在触及白芒之时瞬间化作齑粉,随后被卷进风中。
“好快的剑!”坐在阁楼上原本只觉颇有意思的武将猛然站起,忍不住赞叹一声。
当擂台上的唱班高呼名号敲响锣鼓时,双方开始上场,王伏虎赤着上身从旁侧人群里跑出来,眼中透着煞气,皮肤赤红,也不走甬道,跑了几步后镔铁棍杵到地上一个借力翻身就登上了擂台。
李幼白提着剑踩着阶梯上去,气势不足却胜在从容不迫,耳边是武馆外赌徒们的高呼声,震耳欲聋,她盯着二十步外的武僧,眉头皱了一下,此人杀气非常重。
少林武宗内外兼修,功法齐全,王伏虎和所有武宗弟子一样是乱世里的孤儿,从小就被少林收养练习武艺。
照面的时间,王伏虎这两棍都是死杀招,而李幼白反击的那一记刺剑同样致命,都是打着非死即残的主意,而两边正好又能用最好的反应避开,直叫旁观众人大呼精彩。
棍风由下向上袭来时,居高临下算是李幼白占据了主动,极快的抬腿踩住棍身向后倒退几步泻去打来棍势的力道后,李幼白夺步上前。
若是以往,这种大开大合的招式破绽极多,李幼白眼中,这招棍法称不得高明,抬剑点刺对方中路即可破解,可对方先手凶猛的直打过来,哪怕她后手刺击得利,这棍子自己照样要吃下。
这便是白娘说过的一力破万法,攻敌之不得不防,便不再需要自我防卫。
经过评书与驻台武师分析后,今日赌档的赔率发生了改变,胜负变成了李幼白四,王伏虎七,就算昨日李幼白表现出极强基础但仍旧不被众人看好。
武道一途上,男子天生就要比女子强悍,这是铁律,像顾铁心那样的存在万千之中也仅有她一人,并不能代表天下女子。
平日除了护送货物以外王伏虎仍旧潜心修行武道,琢磨出了一套独属于自己的棍法,被地主老爷雇佣的这二十多年,死他手底下的人没有几百也有上千,因被杀气侵蚀武道境界难有寸进了。
王伏虎没有陈安客气,当唱班高宣一声,话音落下,王伏虎单手拖着镔铁棍瞬间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