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要集合地建在城外,一来避免人多眼杂,二来过往商客江湖走卒同样不少,消息就那么多,听个大概就行,有关于黑风山的动向更重要。
脱去贴身衣物,白洁的皮肤上比米粒要大些的弹孔已经结痂,她难受的皱了皱眉,将包袱里用于针灸的银针取出,同时又摸出装有酒精的瓷瓶,将针头放入瓷瓶之中消毒。
古法泡制的酒精浓度比不上未来,可也是李幼白能做到最好的了,通过多次蒸馏过滤提纯能够大幅度增加酒精浓度,由于手法做工需要精细,同样难以大幅度量产。
早年间,李幼白将酒精制作方法授予贾许,通过他手将其散播出去,虽说他早已亡故可也因此救了很多人,起码在军中酒精已经是必不可少的疗伤药物之一了。
“这把剑可看清楚了?”李幼白说。
“看清楚了,客官您这边请。”
客栈外的大街上风雪不止,无论商户还是武者都裹紧衣襟,熙攘来往的身影中,老百姓的影子很少能够直面见到了,这年头活下去都不容易,谁有闲工夫在大街上闲逛。
去本地商行购置一幅清晰的地图,随后依据线路走西门出城,走一百里后能瞧见家刚刚建起没多久的路边酒肆,上头挂有商行的招幌,笔墨锋利,是个大大的苏字在风里呼呼飘动。
李幼白入了都州城,满大街的江湖人士与巡街兵卒,气氛颇为压抑,受到战事影响很多人心头的弦都绷得很紧,稍微一弹都有可能轻松拉断。
她向当地住户打听了一下去处后,寻到位置较为偏僻客源较少的酒楼,要了个房间后进入休整,放下包袱,她坐在床上慢慢解开衣襟。
花了一刻钟左右,二十多枚铁砂全部挑出,李幼白擦了擦脸上的汗渍后穿好衣服,然后吃了颗疗伤丹,这种伤势多种能力辅佐,估计几个时辰就痊愈了。
她低头查看衣裳,铁砂大小如此细微的破洞旁人看不出来,没有换的必要,随即躺到床上休息一个时辰。
醒来时刚过晌午,李幼白叫小二端来热水梳洗,一路寒霜后的疲惫终于扫去,她背上剑推门而出。
李幼白取出银针灌入金流后刺入已经结痂的伤口处,感受肉体内铁砂的位置慢慢挑出,刺痛感在开穴以后放大数倍,加之酒精作用着实难顶,感觉像在被施以严刑。
原来她是打算用御物术操控铁砂飞出来的,可自己脑海里完全没有任何这东西的概念,自然也就操纵不到,没有事先经过眼睛在脑海中形成具体的模样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