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长发散落,同时沈眉庄暗红色的宫装上也洇出了大片血迹。
皇上此时心里已有了大致判断,对沈眉庄说不上的失望,但为了弄得更清楚点,他直接问:“方子在哪里?白字黑字一对便知。”
沈眉庄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吩咐:“采月,你去拿来。”
章弥听到此言从善如流的推卸道:“启禀皇上,微臣不是千金一科的圣手,慎重起见,还是请江诚江太医一起审定吧。”
皇上缓慢的拨动着珠子,沉声说出:“让江诚进来。”
片刻时间里,沈眉庄如坐针毡,众人也大气不敢乱喘。
皇上冷哼一声:“人去楼空?江诚,沈氏为何腹痛?”
“惠贵人这是月信要来的征兆,几个月前惠贵人曾找到微臣,说是月信不调,要微臣帮着调理,微臣当时确实给了惠贵人开了暖宫活血的药方,若惠贵人按微臣的药方服用,月信早该如期而至,不过微臣刚才号脉,惠贵人似乎是另服用了其他推迟月信的药方,淤血久在宫内不得疏通,自是腹痛万分,等淤血下来后,惠贵人就会无恙。”
江诚的话让沈眉庄如坠冰窖,她再顾不上疼痛,直接从塌上下来跪下陈情:“皇上,臣妾是找江太医要个一张药方,可那是有助怀孕的药方,至于说臣妾又服用了其他方子更是无稽之谈,臣妾实在冤枉啊。”
沈眉庄此时小腹一直发寒坠痛,她疑心今日的宴饮里有人给她做了手脚才导致这样的情况,她对其他太医都信不过,虚弱的向皇上请求:“皇上,还请将一直为我保胎的刘太医一起找来。”
皇上自是点头答应。
太医来得很快,只是没看到刘畚,沈眉庄的心里有点惴惴不安,只好先让章弥为自己诊脉。
“启禀皇上,惠贵人并没有身孕,不知是哪位太医诊断出惠贵人有孕的”江诚的话让沈眉庄一下子方寸大乱,她丝毫没看到皇上已经冷到极致的脸色,犹在挣扎:“我不信,我一直呕吐食酸,还时常疲惫,不就是怀孕的样子吗?刘畚呢,将他找来,我的胎一直都是他负责的。”
皇上抬眼看了眼苏培盛,苏培盛会意:“奴才去请两位太医时,刘太医的住处早就人去楼空了。”